何看出的身世。
當然眼下不是琢磨這個的時候,如何打消父君的疑慮才是關鍵所在。
國君看向她道「南宮雁,朕給你機會你不要,之後有什麼苦果,你全都自行承擔。」
女君一臉無畏地說道「還請父君將舉報之人叫出來,兒臣與他當面對質。」
國君淡淡地說道「消息是從民間傳出來的,蠱老殿的蠱老們聽到坊間傳聞,便跑來向朕質問,你讓朕交人,是希望朕把蠱老們交出來,還是把那些無辜的百姓交出來」
好狡猾的心思
連百姓與蠱老殿都利用上了
女君莫名有種直覺,散播駙馬是燕王一事的人,與散播赫連家大少爺是燕九朝這一消息的同一個始作俑者。
對方為什麼這麼做
赫連家與駙馬都得罪他了
女君思量間,國君淡淡地開口了「正巧,在駙馬被舉報前,國師曾舉報過赫連家的大少爺,說他是大周的燕王府世子,駙馬是不是燕王,讓他們見個面不就知道了」
女君的太陽穴突突一跳「不可啊父君」
「為何不可」國君凌厲的目光投了過來。
方才話說得太快,都沒想好怎麼掰,女君的眼神閃了閃,忍住心慌說道「駙馬不記得從前的事了。」
國君道「他不記得不打緊,那孩子記得就好,燕王是他親爹,他總不至於連自己親爹都不認識。」
女君着急道「燕王去世時,他才八歲,他記得什麼」
國君眸光犀利道「你對燕王倒是了解。」
女君垂下眸子「兒臣是南詔帝姬,對鄰國的局勢都深諳於心。」
然而國君卻是早已打定了主意,要讓二人好生地見上一面「王德全,去把人帶來。」
「是」金鑾殿外,王內侍恭敬地應了一聲,腳底生風地去了。
早在女君覲見國君前,燕九朝便被皇宮的鐵騎請入皇宮了,只是與駙馬被安排在不同的偏殿。
這會子國君下了令,王內侍二話不說將人領了過來。
燕九朝穿着一件墨色錦服,身形高大,長身玉立,五官精緻,面如璞玉,比全天下女子的容貌都更為出眾,他氣質冰冷、眉宇倨傲,骨子裏散發着一股與生俱來的皇族貴氣。
他出現的一霎,整座金鑾殿都仿佛為之亮堂了。
女君的目光落在這張與駙馬何其相似的臉上,心底五味雜陳,又閃過一絲驚慌。
而國君卻覺着這張臉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陛下,赫連」王內侍正要稟報一聲,燕九朝卻已經從容地邁進金鑾殿了。
那威震八面的氣場,不像是被抓來問話的,倒像是來登基做皇帝的。
國君的嘴角抽了抽。
「怎麼只有一個」他問向一旁的王內侍。
王內侍道「回陛下的話,駙馬他暈過去了。」
女君花容失色「你們對駙馬做了什麼」
王內侍一臉懵圈道「沒做什麼啊」
誰知道他怎麼暈過去了駙馬的身子骨這麼羸弱的嗎是不是你把人家的身子掏空了哼
駙馬這幾日在服用噬魂草,噬魂草有讓人難以入眠的副作用,是以御醫往裏加了安神的藥材,駙馬變成不是暈過去,是睡過去了。
一念至此,女君冷靜下來了。
駙馬暈了倒也不是壞事,如此他們父子就不能對質了。
哪知女君一口氣沒松下來,國君再度開口了「把人抬上來」
女君一怔。
「是」王內侍硬着頭皮退下,找了一副擔架,讓兩名孔武有力的侍衛將昏迷不醒的駙馬抬上金鑾殿了。
駙馬手指白皙,身形清瘦,就那麼昏迷着躺在擔架上,直讓人看得心生垂憐。
國君的眼底卻不見一絲憐惜「把他的面具摘了」
女君臉一白。
王內侍輕輕地摘掉了駙馬的面具。
一張帶着疤痕的臉就那麼毫無預兆地闖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