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無忌與杜淹已經嚴刑拷打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然而他們二人根本就不知道李世民去了哪裏。
此時,韋挺又把目光盯在長孫無垢身上。
妄圖以長孫無垢為誘餌,把李世民釣出來。有李秀寧和陳應庇護,韋挺自然不敢派人衝到陳家堡里抓人,但是長孫無垢和其子們一旦離開陳家堡,韋挺必然敢動手抓人。
在這個情況下,李秀寧想着讓陳應與長孫無垢有些桃色新聞,一旦傳入眾人耳中,韋挺也好,李建成也罷,絕對不會再逼迫長孫無垢這樣一個女人。畢竟,一旦拋棄李世民的長孫無垢對李建成而言,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陳應舉起雙手,告饒似的連連點頭道:「好好好,你決定,我聽你的,聽你的……」
李秀寧張着嘴愣了愣,這才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氣勢,淡淡的笑道:「別弄得好像,我勉強你似的啊!」
陳應繼續點頭道:「我自己自願的,自願的……秦王妃長孫氏,天資聰穎,我早就對她垂涎三尺了……」
李秀寧一巴掌拍在陳應腦袋上,咬牙切齒的笑容很猙獰的道:「說實話了吧?」
陳應無奈的笑嘆口氣,仰起頭,看着李秀寧,忍不住伸出雙手,捏了捏她細緻的臉頰呢喃道:「真是個傻子,哪有女人,拼命的把自己的夫君,往別的女人身邊推的……」
李秀寧也扯住陳應的麵皮,滑下床鋪,跪坐在他的對面,喃喃的道:「那你就是呆子,你想想這麼多年來,你為李家,為大唐做了多少事,何曾想過你自己?」
陳應寵溺的笑了笑道:「三娘,你真傻!」
李秀寧感動的再次紅了眼,柔聲道:「陳郎,你是個呆子!」
兩人相視而大笑,擁抱在一起。
半晌,李秀寧自陳應懷裏抬起頭,卻愕然發現,陳應已經沉沉的睡着了。
李秀寧的眼中滿是心疼。
……
房玄齡府邸上,一張桌案上,放着一碗煮熟的咸黃豆,房玄齡一個人夾着咸黃豆佐酒。
不知不覺魏徵已經悄然而至。
房玄齡沒有起身,伸手示意魏徵坐下來。
魏徵也不客氣,緩緩坐下來。
房玄齡道:「這裏還有酒,玄成隨意!」
魏徵端起酒盞、酒壺,望着房玄齡道:「玄齡還是捨不得!」
房玄齡苦澀地笑了笑道:「還有什麼捨不得?」
魏徵用包含着深意的眼神望着房玄齡道:「你捨不得天下的百姓。」
魏徵與房玄齡的目光在空中一碰,而後二人同時舉杯一飲而盡。
房玄齡道:「先秦王事敗後,我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現在看來,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既然死不了,那就多為天下蒼生,多做那麼幾件事,也算不白活這些日子。」
魏徵點點頭道:「你能這樣想最好!」
說着,又將另一盞酒遞給房玄齡,房玄齡舉盞相邀。
二人再次同飲。
魏徵端着酒杯道:「陛下已經提議,由魏徵擔任門下省侍中!」
房玄齡輕輕笑道:「門下省,掌出納帝命,相禮儀。凡國家之務,與中書令參總,而顓判省事,倒也實至名歸!」
魏徵道:「陛下有意命門下省給事中李玄道調任安東都護府長史,門下省給事中,乃是朝廷三省充要之位,不可一日無人,征諫舉太子詹事主簿房玄齡,接任此職。」
房玄齡若有所思地看着魏徵道:「玄成,你又何必……」
不等房玄齡說完,魏徵打斷他的話道:「玄齡可知,給事中的職責,是什麼??」
房玄齡不假思索的道:「審覆六部,封駁詔令。」
魏徵淡淡的笑道:「魏徵對用人一事,並不在行,但是,某以為,玄齡應該……很喜歡給事中這個職務。」
房玄齡的心有些亂了,忿忿地敲敲案幾道:「玄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