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維繫着大秦帝國耕戰體系的崩塌,大漢帝國的覆亡,是因為地方官員權力太大失去了制約,於是乎諸侯相互攻伐,征戰不休。大唐帝國由盛轉衰弱的根本,說到底也是因為府兵的職田,被世族門閥所侵佔,讓府兵連維繫最根本生活的口糧田都沒有了,所以這支威風赫赫,所向披靡的鐵血強軍,就如同流星一樣划過天際,絢爛而美麗……
腐敗是一個國家覆亡的根本原因,而造成這種原因的,恰恰正是監察制度的確實,當然最好的辦法是讓百官接入平民百姓的監督,群眾的眼睛是雪亮,唯有這樣才可以杜絕貪污腐敗,才可以長治而久安。
只是在這個時代,要想推行這樣一套政治制度的改革,陳應根本就沒有能力做到,除非他可以像霍光一樣,把持朝政,不過霍光的下場似乎不怎麼樣,漢宣帝不光殺光了霍光的全家,就連霍去病的孫子霍山與霍雲也一併除去。
陳應決定在他可以掌握絕對權利的京兆陳氏的體系中,執行這樣一套監察制度。
周成棟被陳應叫到了節堂內,陳應甚至連阿史那思摩也沒有留下,只有周成棟與陳應二人密談。
整整一夜,陳應的節堂內燭火徹夜未熄。時而不時的發出爭吵聲,可是阿史那思摩堅決執行了陳應的命令,節堂五十步之內,任何人嚴禁靠近,違者格殺勿論。
沒有人知道陳應與周成棟商談了什麼。後來根據《唐書》列傳十七,記載武德三年冬春,工部侍郎、陝東台行台尚書右僕射、太子賓客、冠軍大將軍、彭城郡公應表曰:王者道同天壤,施齊造化,濟時拯物,為民父母。故年穀不登,為民祈祀。乾坤所惠,天子順之;山川秘利,天子通之。苟益生民,損躬無吝,如或所聚,唯為賑恤……古之王者,世有其民,或水火以濟其用,或巢宇以誨其居,或教農以去其飢,或訓衣以除其敝。故周《詩》稱「教之誨之,飲之食之」,皆所以撫覆導養,為之求利者也。
詔曰:「民利在斯,深如所陳。付八議可否以聞。」
然而《唐書》卻對陳應這場密議並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二人商談的內容,成了後世眾史難以窺知的秘密。
不過,自從以後,原猛虎義從三大儀同之一的周成棟卻直接從猛虎義從中退出,因為同退出猛虎儀從還有三百餘人,所以周成棟的退出,而沒有引起眾人的關注。
陳應對於猛虎義從也進行了改革,廢除三儀同,所剩兩千六百餘人,整編為六個團。原本籍籍無名陳通,成了猛虎義從總管。而同樣籍籍無名的周青與郭洛成了猛虎義從的左右副總管。
而陳通自使至終都沒有露過真面目,他面見所有人的時候,臉上都戴着一個金色的虎紋面具,陳通的身份,也成了眾猛虎義從未解之謎。
直到若干年後,單雄信的兒子帶着他的孫子祭拜陳通的時候,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所謂的陳通,居然是單通單雄信的化名。
陳應狂掃了王玄瓊的金庫,現在非常有錢,所以很是任性。當然,陳應懂行,不會亂搞。除了陌刀軍之外,由於陌刀軍將士的裝備實在是太笨重了,讓陌刀軍充當普通弓弩手,簡直就是浪費資源,所以,除陌刀軍之外的所有將士,全部配發弓一張,全軍八十二個戰兵團,兩萬一千六弓,至於弩機則專門配發給全所有的射生團。
十七個射生團,五千一百人一人一張弓,備箭三十箭,補給另算。五千一百具弩機,弩箭六十隻。還有人手一柄橫刀。至於戈矛槍(長兵)也配發一張弓、箭三十,還有橫刀。這樣以來,全軍都擁有至少兩種以上的兵刃,弓箭手被敵人欺近身前,沒關係,拔出橫刀砍他丫的。
戈矛槍(長兵)遇到狹小的空間,長兵兵器施展不開,也沒有關係,咱有橫刀,一刀下去照樣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至於說裝備太笨重,移動不便。拜託,大唐有的是馬,戰馬在宋朝可以賣到二十貫甚至上百貫,但是在唐朝,牛賣八千錢,馬只能賣五到六千錢,兩萬匹戰馬,十數萬貫,對於只剩下錢的陳應來說,多大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