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冥修見她笑,也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教主大人實在是看不過眼了,他與母夜叉牽個手都還需要契機呢,兩個傢伙在他面前這樣眉來眼去的真的好嗎?
「咳咳咳!」他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二人旖旎的氣氛,「我說,你們沒覺得那個人不正常嗎?他整個人都像是中邪了!」
提起正事,喬薇的神色也肅了肅:「是的了,父親好像換了個人似的,他是不是和鳳傾歌一樣,都是個冒牌貨了?」
姬冥修想了想,道:「不像。」
傅雪煙開口道:「他中了巫毒。」
「巫毒?」喬薇對巫毒並不算陌生了,早在隱族的時候,她外公便遭聖女殿的暗算身中巫毒,十七與燕飛絕等人身上也有着一樣的巫毒,但那種巫毒並不致命,也不會讓人性情大變,姬尚青中的儼然不是同一種,「這是什麼巫毒?」
傅雪煙道:「名稱我不清楚,但我見過巫師用巫毒控制不聽話的人,症狀與姬老爺的一模一樣。」
喬薇摸下巴:「還有這麼邪門兒的東西,誰發明的呀?」
傅雪煙緩緩說道:「巫毒從夜羅還沒一統天下的時候就有了,具體是起源於哪個族已無從說起,起先巫毒是與蠱毒一起的,所謂巫蠱不分家,講的就是這個。但這兩種毒學起來都十分的艱難,後面便漸漸分成了兩個派別,擅長巫毒的叫巫師,擅長蠱毒的叫蠱師。」
教主大人拍拍小胸脯:「我就是塔納族最厲害的蠱師!」
喬薇嘴角一抽,是啊,你可不最厲害?別的蠱師哪兒能養出一對攪基的小雄蠱?
傅雪煙道:「蠱師還算比較常見了。」
一盆冷水潑下來,教主大人的臉都黑了。
傅雪煙接着道:「巫師卻很少,在我們夜羅,只有最頂尖的家族才擁有自己的巫師,每個巫師都是家族的至寶,比一支軍隊還重要。」
姬冥修語氣如常地說道:「所以是你們慕王府的巫師過來了?」
傅雪煙神色一怔。
教主大人張了張嘴:「你是王府的人?」
傅雪煙垂下了眸子,沒接他的話,靜靜地說道:「不到萬不得已,巫師是不會離開家族的,因為巫師雖然下毒厲害,但他們的身子大多很弱,這大概是他們常年與劇毒打交道的緣故。」
喬薇若有所思道:「我昨天白天見他都還好好的,晚上……晚上聽鳳傾歌說他睡得很沉,渾身發燙,但又不是生病的那種燙,鳳傾歌沒往心裏去,眼下想來,那時候他就應該已經中了毒了。」
碧兒道:「昨天荀氏身體不適,老爺去梨花院看她了,還叫了盧大夫與他的藥童進來給她治病。」
喬薇眉心一蹙:「藥童?」
這個糊塗公爹!她好不容易才將藥童攔在外頭,他倒好,荀蘭裝一裝病,他就讓人進來了!
不用說也知道是那藥童幹的好事了!
「這個毒能解嗎?」喬薇問。
傅雪煙道:「要找到下毒的人才能解。」
「少主!」幾人說話間,燕飛絕抓着一個人走了進來,那人的年紀五十多了,身形清瘦,被抓來的途中估計吃了不少苦頭,頭髮亂糟糟的,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燕飛絕將他扔在了地上。
喬薇定睛一看:「盧大夫?」
姬冥修從來不是一個到了現場才開始了解詳情的人,早在路上,他便派人將府中的動靜打聽得一清二楚了,自然猜得出這個姓盧的究竟做了些什麼。
盧大夫摔了個狗吃屎,疼得渾身都在發抖,但比疼痛更令人膽寒的是這個男人的眼神,他不敢多看,慌忙垂下了腦袋。
姬冥修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那個藥童呢?」
盧大夫支支吾吾道:「什、什麼什麼藥童?我聽不明白!」
姬冥修淡道:「燕飛絕,讓他明白。」
「好嘞!」燕飛絕從懷中捏住了一枚飛鏢,對準盧大夫脊背上的一處大穴,毫不客氣地扎了下去。
屋子裏登時響起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