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棉衣服穿上單衣,怕是自己的身材就捂不住了。
從去年的時候田野就覺得村邊的幾個二流子,看到她就眼神就不對勁。
那些二流子看她的眼神飄飄的額,一臉的淫邪,田野恨不得把他們的眼睛扣下來踩兩腳,想起來就噁心的吃不下飯。從那以後,田野就不敢落單了。
就因為她沒爸媽護着,才什麼人都敢對她打壞注意。不然隊長家的田花整天的細條柳腰的在街上晃悠,怎麼就沒人敢用那麼淫邪的眼光瞧上一眼。
田野又一次品味了沒爸沒媽的不容易。想想這些年,那都是一步一催的血淚史呀。
看看手上新磨出來的水泡,田野吸吸鼻子,差點就委屈的哭出來了。曬了一整日,頭暈暈的,連哭啼的生理鹽水都稀缺的很,還是忍着吧。這天氣旱的讓人心慌,眼淚都奢侈。
田野坐在大盆的清水裏面靜靜地給毛孔補充水分,洗去了泥道道的一張臉,白皙透亮,看着就想讓人捏一把。
就聽隔壁東院老朱家開始有了聲音:「三子,你個糟心的玩意,都這個點了,咋就不知道點把火,給老子娘弄口吃的。都等着老娘伺候你們,這誠心的想把老娘給累死呢。」
朱家大娘平日尖銳的嗓子,今日罵兒子都都嘶啞了,可見今日上工不光是田野累到了,連隔壁的朱大娘都累的不輕巧。連敲打身上塵土的聲音都比往日小上幾分。
田野平日裏同左右鄰居都不太接觸,村里人都說田野命硬,先後剋死了爸媽,鄉下人看重這個,輕易不願意招惹田野。
田野也不願意同人走動的親近了,一來自己來路不對,怕被人看出來點什麼。
二來自己身上的空間雖然用處不大,可偶爾還是能夠多弄出來一口吃的的。同別人走近了,她自己也不方便。
田野唯一的樂趣,就是偶爾的在院子裏面聽聽左右鄰居的熱鬧,跟唱大戲是的,還不用買票。而且好多隊裏的消息,田野都是聽牆根知道的。
尤其是隔壁朱家的小三,那就是個話嘮,比女人還嘴碎呢。
朱家小三子是個賊精的孩子,平日裏被朱大娘給寵慣了,對朱大娘根本就不怕,張口就回了一句:「咱們老朱家的爺們從來不繞着鍋台轉悠,是小四那死丫頭天生的懶婆子,都不知道點火做飯。媽我替你去收拾小四那丫頭去。」
田野隔着院牆都氣樂了,眉眼彎彎的,整張白皙的臉蛋都跟靈動了起來,跟白日挑水的野丫頭相比,哪還有半分相似呀。
田野泡在水裏聽着隔壁的樂子,心說這要是自家孩子,非得在屁股上招呼幾巴掌不可,老朱家把這小子給慣得都要上天了。
他們家小四丫才五歲半呢。朱大娘那性子,怕是這小子要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