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他們都是小菜一碟....」
軍師不置可否,他雙眼的白色光暈發出強烈的波動:
「一切都在本尊的計劃之內...除了一個人...不過,可能他早已經投入到我們的陣營了,哈哈....」
軍師的笑聲迴蕩在山谷,驚擾了幾隻禿鷲,它們撲着自己碩大的翅膀,在低空盤旋着。
帝都皇城內,皇帝的書房。
姬宣正在審閱昨日殿試的試卷,他用一隻沾滿紅色墨汁的筆,認真地在每份卷子上圈圈點點。
他的一側,竟然站立着一個身材高大的文官,這個文官臉面光滑無須,頭頂官帽,看上去有五十多歲,但是渾身的肌肉將衣服撐得鼓起,他的雙目時不時迸發出奪目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天輔,這個叫盧延生的貢生,很有意思啊,他竟然在文章中暗諷時政,說朕不分青紅皂白,就將郭熙打入牢獄...這人很有膽識,文章寫得也是極好,你來看看...」
姬宣將一份試卷遞給這文官,他誠惶誠恐地接了過來,細細審閱。
這文官剛開始顯然是不把這貢生的文章看在眼中,露出一絲不屑,但漸漸地,他睜大了雙眼,端着試卷的雙手也在顫抖着:
「真是...真是大逆不道...說什麼智者豈能監守自盜,聖心當察秋毫...這顯然是影射陛下對審判郭熙一案,太過魯莽,這盧延生好大的膽子,依臣看,這人肯定是郭熙的同黨...」
姬宣似乎早已料到文官會這麼說,他笑着捋了捋自己的鬍鬚,搖頭道:
「天輔,你身為宰相,出言要慎重...這盧延生說的沒錯,郭熙的案子,還是疑點重重...朕之前已經下令要在十日後處死他,正愁沒個由頭收回旨意,這篇文章卻來得正好...嗯...岳天輔接旨...」
岳天輔聽陛下要親傳口諭,忙放下手中的試卷,走下台階,面對姬宣,跪了下去:
「臣,岳天輔,接旨...」
姬宣肅穆,他看着台下的岳天輔,說道:
「朕覺得郭熙泄露考題一案,尚有蹊蹺,你傳朕口諭,將郭熙從死牢中遷出,押回大理寺再審...」
岳天輔雖然面露驚訝,卻還是拱手一拜:
「臣領旨...」
姬宣點點頭,對岳天輔說道:
「愛卿平身吧...」
岳天輔起身,他不解地說:
「陛下,那郭熙已入死牢,這麼做,恐怕會引起朝野的議論...」
「朕當然清楚...天輔,你跟我是一起長大的,你難道不清楚朕的心思麼?」
岳天輔皺着眉頭想了一會,頓時恍然大悟:
「陛下將那郭熙打入死牢,是想讓他清楚,誰才能真正掌握臣子的生死...」
「不錯...」姬宣打斷了他的話,接着說道,「郭熙升遷過快,必定會引起許多人的不滿,我這麼做,一是為了掩眾人之口,二也是為了磨鍊他的心性...良玉難得,那郭熙尚還年輕,定能輔佐我兩代姬氏江山...」
岳天輔揣摩清楚了姬宣的心思,心中也是大石落地,他拱手又是一拜,說道:
「臣這就將盧延生的試卷列為範文,讓天下人都知曉,陛下的寬宏大量...」
姬宣滿意地笑了笑,這岳天輔不愧是跟自己一起玩到大的髮小,自己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岳天輔說完之後,仿佛還有一件事憋在心裏,他輕皺眉頭,欲言又止。
姬宣眯着眼睛看着他,顯然是覺察出了什麼,朝他揮了揮手:
「天輔,你還有什麼話,趕緊說吧...」
岳天輔得到姬宣的同意,終於說了出來:
「陛下...九真城的慘案,那揚州的玄武派咬定是散仙墨瞳所為...他們集體呈上了奏摺,請求陛下立刻下達誅仙令,將齊雲山的墨瞳誅殺,依您看...」
姬宣聽此,閉上雙眼,思考了片刻,像是下了很大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