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一天是不忙碌的。但今天的忙碌,似乎與以往都不同。因為今天的忙碌之中,總是夾雜着一絲一縷的絕望。
絕望?
這在九處,是很難所感受的情緒。
但今天,這種絕望的情緒,異常的明顯。
沉甸甸的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卻沒有人敢主動說明,更沒有人敢去探尋這樣據王的情緒是從何而來。每個人都專注於自己的工作,專注於交代給自己的任務。
有條不紊的忙碌着。
……
「五爺!」
小獄警又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這樣的情況,權煜皇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他不冷不熱的掀起眼皮,涼涔涔的斜睨了一眼小獄警,拖長了的尾音顯示出權五爺他現在心情欠佳。
「怎麼了——」
小獄警急得滿頭大汗,「五爺,好像出事兒了!」
「好像?」權煜皇對於這種不確定的詞語,一向是非常的厭惡。
他不喜歡這種不確定的詞語。非常厭惡。
小獄警胡亂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我剛才在外邊跟老婆打電話,我們兩個人說到——呃,我無意中聽到了兩個路過的高級軍官的對話。似乎九處今天晚上瘋了一樣的想要找辦法聯繫到您!五爺,我一聽到這個消息,嚇得趕緊跟老婆掛了電話,急急忙忙就來通知您了。您說明天就是開庭的日子了,九處為何要在今天晚上瘋了一樣的想辦法要聯繫到您了?這是不是就意味着出事兒了?」
權煜皇眯起了他那雙漆黑的妖眸,慢條斯理的問道:「你是從兩個路過的高級軍官口中聽到的?」
「是啊!」小獄警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這才有時間慢慢的跟權煜皇解釋。
其實事情的經過非常的簡單。
小獄警蹲在灌木叢的後邊跟老婆打電話。因為他太久沒有回家了,自從他擔任了照顧權五爺衣食住行的小獄警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本部,就更不可能回家見老婆了。小獄警和老婆之間,是完全信任的。
當然了,這也是一種小夫妻之間的情趣了。小獄警的妻子非常清楚自己的丈夫是有公務要忙,並不是出去尋歡作樂了。但小獄警的妻子每次跟丈夫打電話的時候,還是要例行公事的詢問他在哪裏,幹了些什麼。
今天就是如此,小獄警的妻子雖然沒能進入過本部,可她經常跟丈夫視頻通話,她認得監獄附近的景色。所以剛才小獄警就是按照妻子的命令,走到了灌木叢的旁邊,來讓妻子確認他的的確確是在本部,真的沒有出去鬼混。
就在小獄警跟妻子視頻通話的時候,有兩名高級軍官打扮的人,行色匆匆的從小獄警的身邊擦肩而過。因為小獄警是蹲在灌木叢的後邊,所以兩名高級軍官打扮的人,並沒有留意到小獄警。
他們的對話,小獄警也只聽到了那麼寥寥幾句而已。
其中一名高級軍官就在抱怨,不知道九處又在整什麼么蛾子變了什麼神經病,大晚上的一定要想辦法聯繫到權五爺。害得他們這些接到了九處聯絡的人,全部都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想要痛痛快快的拒絕九處吧,那就勢必要做好拒絕九處之後的後果。不拒絕九處吧,他們還真的沒有能力幫九處聯繫到權五爺。而且明天就是開庭的日子了,今天晚上每個人都是被受到嚴密監控的。
他們接到了九處的聯絡,勢必也會被本部所監視。這不是,兩名高級軍官打扮的人,就是在接到了九處的聯絡之後,被本部叫去問話的。
他們的抱怨,不小心被小獄警給聽到了。
這才傳到了權煜皇的耳朵里。
小獄警解釋完畢之後,伸了伸手,「五爺,這是不是就意味着出事兒了呢?」
權煜皇不動聲色的眯了眯那雙漆黑的妖眸,「你做的很好。」
「啊?五爺,就這樣嗎?」小獄警顯然比權煜皇還急的多,他說:「五爺,我又不是要您的表揚。您說九處這麼晚了還在火急火燎的要找您,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