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的。」杜冰抽煙的樣子,十分妖氣,也很迷人,還透着點慵懶的味道,她修長的手指夾着一支小白棍,思付了片刻,這才道:「安寧,你好好跟我說,你跟海檢長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兒。你不用瞞我了,因為我也不會瞞着你。海檢長,她已經跟院領導提起過,想要讓你當刑三庭的副庭長。」
什麼?!
安寧的表情猛地一變,「什麼時候的事兒?」
杜冰平靜的看着她,「我一回院裏就被叫去辦公室了,吃午飯之前的事兒。」說完,杜冰忽然就笑了,「安寧你知不知道,這個刑三庭的副庭長,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我知道。現在的副庭長很快就要退休,刑三庭里,如果你不當這個副庭長,難以服眾。也說不過去。」
「你應該知道的,我對副庭長還是庭長這樣的虛職沒有任何的貪戀。可如果是我的,那就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也不會允許任何人搶了我的東西。」杜冰說話直白的令人汗顏極了,「哪怕是你,安寧,我也不會允許你搶了我的副庭長。刑三庭的副庭長,給我是理所應當。不給我,才是貽笑大方。我不管你有多少的能力,可就一條,我的能力不在你之下,我在刑三庭的工作成績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你?等你再在刑三庭幹上幾年,或者你跟我是差不多時間進入的刑三庭,那麼這個副庭長是給你還是給我,我覺得都合理。但現在,他這事兒就不合理。」
儘管杜冰字字句句都犀利的透着挑釁,但安寧知道杜冰並不是這個意思。
她點點頭,「這個副庭長只能是你的。其他人,沒有資格。」
「可海檢長第一天來高檢院上班,就要讓你當這個副庭長。安寧,你還想說你之前跟海檢長沒有什麼私人恩怨嗎?」
「我……」猶豫了一下,安寧也坦白的很,「我不是有什麼顧慮不想跟你說,杜冰,我對你是完全可以坦誠。可我跟海檢長……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杜冰點點頭,「那我就明白了。女人跟女人的恩怨,說白了無非就是男人。既然是感情上的事兒,你也別跟我說,我懶得去聽。我只問你一句,這件事兒,你打算怎麼化解?」
化解。
杜冰用了化解這個形容。
因為,上任第一天就要讓她當這個名不符其不實的副庭長,海大小姐明擺着就是在搞她。這個新頂頭上司的第一個難題,該怎麼化解?
安寧微微蹙了蹙眉頭,「我還沒想好。」
「那我就給你出個主意。」杜冰將煙蒂在皮鞋的鞋底蹭了蹭,熄滅之後將煙屁股繼續夾在手指間,「海檢長讓你當這個副庭長,她是什麼意思,很明顯了。你才來院裏第二天,她就給了你這麼高的位置,那不是在幫你,是在害你。」
「我當然明白了。」安寧表情極淡,「就當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其實在知道海雨晴會當我的頂頭上司的一瞬間,我就已經做好了她會給我出難題的準備。只是該怎麼化解,我還沒想好。」
她才來院裏第二天,海雨晴就要給她一個副庭長當。這怎麼可能是幫她!連田姑娘那種小笨蛋都該看出來,海雨晴這是在給她樹敵!
在高檢院,在刑三庭里,給她樹敵!
不讓她有好日子過!
這心思太明顯了點兒,手段麼,也算不上什麼高級。挺幼稚的。
可偏偏就是這種擺明了的要給她難題的手段,她卻沒有一個完美的應對之策。
換一種角度來看的話,其實海雨晴真的很高明。
海雨晴就用了這種低級的不能再低級的手段,就已經給她出了一個大難題!
人海大小姐的手段,那不是低級,而是高明!
用低級的手段,辦了一件高明的事兒。
這,才是聰明人。
給她出了個大難題,偏偏她還沒地兒去說。
怎麼說?
海雨晴就拿出來一條理由,她就只能有苦說不出!
「安寧是筆試第一名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