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烽道:「父帥向來教導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但凡戰鬥,過程並不重要,結果才重要。有什麼手段,都可以使出來,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戰勝敵人,保境安民。」
張溫尋思着,冉烽是冉閔的養子,蘇覺是冉閔的家將,他們都是冉閔嫡系中的嫡系,嫡系也分親疏遠近,蘇覺和冉烽都是冉閔看重的人,他們怎麼做,就算失禮,冉閔應該不會太過責備。
張溫把所有的關係考慮了一圈,沖冉烽道:「安全為上.。」
永興五年五月十一日,虎嘯營冉烽部離開相山,一天之內強行軍建平、祁鄉、來到下邑。下邑也就是後來的夏邑,因地處低洼,取其低下之意。下邑縣到了金朝時候,才更名為夏邑。
下邑也算是沛郡西北的邊境,過了下邑就屬於梁郡的轄區虞城。
冉烽所部在下邑以南三十餘里的邱亭宿營。
冉烽沖身邊的牙門將呼嚕古是冉明原來的親衛,這是一個語言上的天才,不僅會說流利的漢話,同樣精通鮮卑語和匈奴語,呼嚕古還有一項擅長的東西,他極擅長偵察。
冉烽道:「現在蘇覺所部抵達哪裏了?」
呼嚕古道:「昨天得到了消息已經從白馬出發,算算路程,他們應該抵達了黃河北岸的封丘。」冉烽又道:「蘇覺他們有沒有什麼動靜?」
呼嚕古道:「不出意外,他們應該在尋找渡船,如果順利,明天應該會在黃墟附近過河!」
「那呼延群的蒼狼營呢?」冉明又問道:「他們的駐地長垣,會在什麼時間渡河?」
呼嚕古道:「非常奇怪,蒼狼營並沒有任何動靜,而且甚至沒有任何開拔的跡象!」
「什麼,沒有任何動靜?」冉烽道:「不可能啊,呼延群這是在搞什麼鬼?」
呼嚕古道:「不太清楚,長垣那裏末將在五天前就留了一屯斥候,他們會每隔三個時辰向這邊傳達一次消息,兩個半時辰剛剛傳達的消息,長垣一切正常!」
「再探!」
冉烽心裏暗道:「如果正常才有鬼。蒼狼營整體戰鬥力或許不如背崽軍,因為背崽軍的裝備要更好,背嵬軍屬於輕騎和重騎的混編,整體移動速度不如蒼狼營的全部輕裝騎兵。雖然這是演習,可是他們絕對不會犯輕敵冒進的錯誤。
就在呼嚕古走後,冉烽露出沉思之色。
突然他看向帳內的一員年輕的將軍。這個將領是虎嘯營的副將,冉明一百弟子中排名六十三的喬穎。
喬穎在冉明眾弟子中,性子冷,不善交際,沉默寡言,這個不擅言辭的子弟,平素也沒有什麼出彩的表現。如果因為他平時不出彩,而輕視他,就一會定品嘗到難咽的苦果,因為這可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主。
「輔弼,你說呼延群為耍什麼花招?」
喬穎道:「呼延群身為匈奴人,平素自卑,求功心切,好行險招,他逢戰爭先,以激勵士氣。」、如今大戰再既,呼延群所部沒有動作,這太不合常理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弄不好呼延群抱着將軍同樣的想法!」
冉烽沉默不語,要說呼延群不一定會猜測出自己兵行險招,可是作為看着自己長大的蘇覺,他當然熟悉自己的性情,根本自己的平時行事風格,他就不難猜出自己的用意,說不定背崽軍外表鬆懈,就是給自己下一個套子,專門等着自己去鑽呢。
「兵有常勢,水無常形!」喬穎道:「蘇將軍熟悉將軍的作戰風格,肯定會對症下藥,專挑將軍弱點下手,將軍何不避虛就實。在梁郡北蘭陵北渡黃河,把戰火燒進兗州境內,見機行事,若有機會,可以趁步營六校離開鄴都時,威脅鄴都。到時候無論蒼狼營也好,背崽軍也罷,他們自然不能坐視將軍威脅鄴都!他們肯定會回援,只要打亂他們設計的進攻節奏,將軍的機會就來了!」
冉烽點點頭。
燕國國都龍城,此時八歲的小皇帝看着魏國發來的國書,問道:「諸位臣工,如何看待此事?」
慕容垂道:「不過是魏主炫耀武力罷了,讓他們觀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