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徒身後,從小溺愛的歐陽宛康臉紅到耳根,低着頭一句話都不敢說。夏青年紀不大,但早就修煉到了武道巔峰,離先天境只差半步,先天境以下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敢和夏青動粗的武者,都被揍得不要不要的。
歐陽徒回頭瞪一眼他的寶貝兒子,脖子青筋暴起。在家裏,歐陽宛康一口咬定兵符是夏青偷走的,現在卻變成了縮頭烏龜,真相不辯自明。
老太君沉默,似乎要看夏青怎麼處理。
劉氏家主走上來,「小子,你到底想怎麼樣?」
「今天是我們夏王府的祭祖大典,你們如此野蠻地闖進來,不覺得欠我們一個道歉麼?」
夏青掃視一眼,在各大家主面前也面不改色,「東西到了我手裏就是我的,願賭服輸,不過,我們夏王府向來有情有義,想拿回去也不是不行。誰輸掉這些寶物,誰就上前給我們夏家列祖列宗燒一炷香,然後拿着你們的東西滾蛋!」
各大家族沉默。
要寶物,還是要面子?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不過,人們很快就發現自己還是高估了這些世家的臉皮。歐陽宛康第一個給夏家先人上香,臉皮要按斤賣,寶物卻是按兩算的。
「夏青,多謝你今天的羞辱,我歐陽宛康總有一天會讓你加倍奉還!」歐陽宛康丟下一句狠話,試圖挽回些許面子。
「別……」
夏青言辭懇切,「我擔心你下次把內褲都輸掉了,一大家子來逼我歸還,丟不起那臉。千萬別再來,求你了。」
「你……」
歐陽宛康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強忍着把一口惡氣咽下去。以他對夏青的了解,還真會當眾拔下他的褲子,內褲都不留。明明感應到夏青受傷不輕,但就是不敢動手。
堂堂將軍府公子都能屈能伸,其他家族輸掉賭注的年輕人也都厚着臉走出來,逐一上香。為了拿回被夏青當成貢品的寶物,不得不忍了。
夏元霸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這些人還真是來上香的?
夏王府上下愕然,夏青瘦小的身影高大起來。
門外突然喧譁起來,一匹快馬風馳電擎地衝進來,一個渾身血跡的王府戰士從馬背上滾下來,「老太君,大軍遭到埋伏慘敗,王爺他……」
傳令兵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帶回了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老太君身體晃了晃,「王爺他怎麼了?說!」
「王爺遭到敵軍圍攻和追殺,下落不明!」傳令兵雙眼通紅。
夏王府上下喧譁,徹底慌亂起來。
燕王夏長空勵精圖治,是燕國的定海神針,是無人能敵的軍神。現在,竟然兵敗下落不明,夏王府完了,這燕國也要亡了!
各大家主暗暗打個眼色,親隨們刀劍出鞘暗暗散開,把夏王府的護衛阻擋在外。看樣子,似乎已經提前知道燕王兵敗的消息有備而來,索要寶物是個幌子,趁機發動兵變才是真正目的。歐陽宛康等人的臉龐猙獰起來,恨不得一口把夏青吞了。
「二弟!」
夏元霸警覺起來,舉起一根五百斤重的圖騰柱,「保護老太君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無妨,他們不敢動手,除非不想活了!」夏青不慌不忙。
夏元霸有點懵,聽不懂夏青在說什麼,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歐陽宛康等人突然失聲驚叫起來,發現雙手不知什麼時候漆黑如墨,甚至開始腐爛流出嚇人的黑色膿血。
「小子,你在檀香上下毒?」歐陽徒反應過來。
「檀香是孝敬先人的禮品,怎麼能大逆不道呢?」
夏青搖頭,「我只是之前嘗試突破瓶頸的時候,在寶物上塗抹了一點小玩意激發潛力,時間倉促忘了擦掉。很抱歉,真不是故意的!」
各大家主臉色一變,終於明白夏青奪取眾多寶物的真正目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被夏青狠狠糟蹋過,拿回來的還是從前的傳世之寶麼?
「小子,這是什麼毒?」歐陽徒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