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院贖了一個女人,叫趙夢兒,是嗎?」
「正是,撻懶大人難道……鐵托立刻將那名南朝公主敬獻給撻懶大人。」
鐵托以為撻懶是來要女人的,畢竟那趙夢兒的確非常漂亮,就要吩咐手下帶趙夢兒出來,卻只聽「啪」的一聲,撻懶一鞭子抽在鐵託身上。
「混賬,老夫是那種好女色的人嗎?趙夢兒已經被大皇子贖出,你一個小小的千夫長,竟然敢搶走大皇子的人,你該當何罪?」
鐵托嚇的臉都白了,在這一瞬間,鐵托終於知道為什麼唐舟和撻懶一起來了,他完全不知道唐舟給撻懶灌了什麼迷魂藥,讓撻懶竟然幫着他來對付自己。
可是現在很明顯,自己惹上**煩了。
「我大金立國,太祖規定財物一旦有主,絕不容搶奪,敢搶奪同僚財物者,是為死罪。」撻懶厲聲道。
這條規定是為女真軍隊量身定製的,防止的是女真軍隊在搶奪百姓財物的過程中,出現內訌,要不然一名士兵搶到一隻雞,一名士兵搶到一隻雞崽,搶到雞崽的士兵肯定不甘心,要是去搶那隻雞,豈不是亂套了。
這條規定和老百姓完全沒關係。
「請撻懶大人恕罪。」鐵托嚇的魂不附體,連忙跪在了雪地上,雪水的冰涼融進額頭,卻還是擋不住鐵托的汗水不斷向外冒出。
撻懶不屑道:「鐵托,老夫念在你跟了老夫日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暫時免去你的死罪,立即將趙夢兒交出來,罷免一切官職,以後就從士兵做起吧。」
「什麼?」鐵托震驚地看着撻懶,自己從軍七年,刀山血海滾過來,才有了一個千夫長職位,本以為這次巴結上撻懶可以升遷,沒想到一下子變成了白身,這叫他如何承受?又如何面對那些和自己一起出道本來,比自己官職還低的朋友?
「還不謝恩?」唐舟騎在馬上,笑着對鐵托道。
「你……」鐵托麵皮顫動,牙齒緊咬,過了好半響,才跪下向撻懶道:「謝大人不殺之恩。」
一會兒後,趙夢兒被請出來,唐舟看到趙夢兒已經穿上了一身紅色婚服,在雪地里明艷無比,只是臉色憔悴異常,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哭過。
這些日子,對於這樣一個女孩,的確是很艱難。
不過現在,這一切都過去了。
「不要忘記答應老夫的事,明天我要結果。」
撻懶對唐舟說完話,帶着大隊人馬離去,留給唐舟一輛馬車。
雪地上,只剩下唐舟和趙夢兒,還有鐵托,唐舟走過去,笑着對鐵托道:「你早點放人不就沒事了嗎?自討苦吃。」
唐舟說完,志得意滿地走向馬車。
「唐舟,我們走着瞧。」鐵托望着唐舟背影,雙目充血,牙關咬的咔嚓作響。
唐舟當然知道鐵托對自己的恨意,卻毫不在意,走到趙夢兒旁邊道:「夢兒,上車吧。」
趙夢兒一身紅袍,站在雪地里一語不發,楊東這才發現,趙夢兒從出來後,就一直沒說話,出了洗衣院,她不該是高興的麼?怎麼還是這樣悶悶不樂。
仔細一看,趙夢兒眼裏噙着淚水,難道……
「夢兒,那傢伙不會對你已經……我去宰了他。」
唐舟大怒,就要回去找鐵托,卻傳來趙夢兒無情的聲音:「唐舟。」
唐舟停下腳步,看着一臉痛苦的趙夢兒走向自己,只聽趙夢兒一字一句地道:「唐舟,你是不是已經當了金國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