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話,又怎麼可能讓人家消無聲息的把馬亮的私生子給綁架走。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孩子已經沒了,馬亮也已經供認不諱。
就在書房的空氣開始凝固的時候,鳳九爺的手機響了,他接聽,只一個字兒,「說。」
揚聲器模式,書房裏的三個人都能聽到,免得鳳九爺掛了電話再跟權少霆和葉靈璧重複一遍,怪浪費時間和唾沫星子的。
「九爺,孩子的下落我這邊還在盡全力的去查。但孩子是什麼時候、用什麼方法被綁架走的,我這邊已經有結果了。」深知鳳九爺是個只看結果,不管過程的人,對方遲疑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問:「我跟您匯報一下?」
「說!」
「我之前跟您匯報過這個情況,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遠遠兒的跟在那孩子的身邊。我當時也跟您說了,搞不清楚對方是來保護那孩子的,還是跟我們一樣,是監視那孩子的。您當時也說了,讓我們盯緊點那孩子,對方不用去管。」
鳳九爺冷冷一笑,「你現在是把責任推給我了?我讓你別去管對方是什麼人,是什麼目的。是不想節外生枝,你把責任倒是推的一乾二淨。」
「九爺,我不敢!」對方連連失聲否認,「沒有看好那孩子,是我們的失職,不管您怎麼懲罰,我們都認。」
見對方認錯的態度還不錯,鳳九爺緩和了一下語氣,「繼續匯報。」
「我們覺察到了對方的存在,對方顯然也覺察到了我們的存在。綁架那孩子的時候,對方非常小心謹慎。沒有選擇再保姆送孩子去幼兒園的路上,而是選擇了在半夜三更的時候,偽裝成送外賣的外賣員,敲開了家裏的門,連同保姆一起把孩子都給擄走了。」
「如果只是一個孩子,那也就罷了。我可以把這當是對方太高明,但一個成年人!是怎麼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消無聲息被帶出去的?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然,你別怪我……」
沒有說出口的話,才更具有威脅力。
「九爺,我真的不是在給自己推卸責任。那保姆……有問題。」
「哦?」鳳九爺立刻掀起眼皮,跟權少霆交換了一個眼神。至於葉董,那胃裏的化學戰又開始打響,他把全部的力氣和精力都用來抵抗胃裏的化學戰了。
「我們的人一直坐在車裏盯着,保姆和孩子都沒有出現過。就是昨夜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有送外賣的外賣員進去過樓棟一次。出來的時候,還是背着一個挺大的保溫箱,我們的人沒有在意。我已經查了監控,唯一可能把那孩子從我們眼皮子底下帶出去的,只有這唯一的可能了。孩子被撞進了外賣員的保溫箱裏,被帶出去的。」
鳳九爺眉頭一挑:「那保姆?」
「今天早晨七點左右的時候,保姆拎着菜籃子出去過一次。每天保姆都是這個時間去買菜,大概九點左右的時候再送孩子去幼兒園。我們……我們只派了一個人去盯梢,就沒有跟着
保姆,而是留在樓棟底下盯着。保姆就、就再也沒回來過。」
「沒回來過?!」鳳九爺一下子就怒了,「一整天的時間了,你居然都沒有向我來匯報!是不是如果我不給你打這個電話,你就——」
話頭,猛地戛然而止。因為權少霆平靜的沖鳳九爺虛空壓了壓手心,示意他別激動。
事情已經發生了,孩子已經被綁架了,馬亮也已經供認不諱了。現在不是追查底下人辦事不利的時候。辦事不利,是一定要追究責任的。但絕不是現在。
現在只要搞清楚了前因後果,即可。剩下追究責任的事兒,以後再說。
鳳九爺壓了壓心頭的邪火兒,又控制住了情緒,冷冷的丟下一句命令,「明天早晨之前查不出那孩子的下落,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看見太陽。」
然後便摔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