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什麼？」

    「上帝？以前禱告過幾次。」

    「管他呢，反正天上神仙都差不多，西方的東方的，現在統統請一個遍！上帝、如來、南海觀世音、玉皇大帝、真主安拉、聖母瑪利亞、地藏王……請你們善心大發，保佑我兒媳婦平平安安的順利生產，甭管男孩女孩，我都喜歡，只要母子二人健健康康的就行了！」

    「我顧雷霆，特地帶兒子顧寒州請示上天！」

    「爸，這真的有用嗎？要不要讓紀月算算嗎？」

    「不算不算，這事情算不得。如果真的會出意外，什麼產後大出血什麼的，你即便知道了又能怎樣？有的意外不能算，知道越多心越慌，我們只能祈禱上天厚待我們父子。」

    「顧家這幾年發生太多事了，好端端的一個家，分崩離析。你二哥不肯回帝都，要在這兒等喬希回來。好好地兒媳婦以晴也不願意見我，只讓顧顧過來。你大哥還在下面的小城市，安安分分，收斂了不少。如今，陪在我身邊的也就你們了。」

    「老天爺當初已經殘忍帶走我最愛的人，不能再這麼狠心，奪走我這個苟延殘喘的家了。」

    「爸？苟延殘喘？我和暖暖在你身邊，你覺得苟延殘喘？」顧寒州緊緊鎖眉。

    「額……我說了什麼大實話嗎？怪我嗎？你這個兔崽子，從沒有聽過我的話！你戴着假面具，騙了我那麼多年。一個人無聲無息的發展一個集團起來，把我蒙在鼓裏。」

    「我天天尋思，要給你找媳婦，給你股權，讓你好和顧徹分庭抗拒，日子好過一點，你呢？你辜負老子的一番美意！給你找了多少媳婦，你都看不上，好不容易收收心，看上了，人家還在讀書，又不肯禍禍人家，可把我急的！」

    「老子跟那熱鍋上的螞蟻有什麼區別？要不是老子活的夠長久，撐到現在，在有生之年看到暖暖生孩子，不然我那孫子，一出生就要沒爺爺了！」

    「還有，要不是暖暖這麼好的兒媳婦，你特麼早就被我逐出家門了，老子還縱容你到現在，讓你在這兒跟我蹦躂，老子早就打斷你的狗腿了！」

    「爸，你這火氣如此旺盛，怎麼看都不像是要氣死的人啊？」顧寒州頭疼扶額，無奈說道。

    「給我閉嘴，別跟我說話，看你怎麼這麼來氣呢？血壓又要上來了！我去看看醫生壓壓驚，順便問問手術室準備的怎麼樣了。」

    老爺子看都不看顧寒州一眼，朝外走去，還是比較關心未來的小孫子。

    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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