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我們都是一個人。」
他雖然戴着眼鏡,卻露出阿言一樣的笑容,帶着幾分邪氣。
「其實你也發現,我照顧你的大半年,越來越像溫言了對不對。不是你改變了我,而是我存在溫言所有的記憶,我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他的樣子。不是我在你,我其實是在用他的方式你。」
「你們……你們是在跟我說繞口令嗎?我聽不懂……聽不懂啊!」
「溫言就是溫言,阿言是阿言,不可以混為一談,不可以啊!」
她痛苦的抱着腦袋,撕心裂肺的吶喊着。
不可以。
她不會上兩個人,不會的。
「溫言就是阿言,阿言就是溫言,你每日到的那張臉,是你心底的自己。你忘了,你出現的幻想每日都在跟你說什麼?他在勸你,勸你接受阿言。你心底,其實分不清了吧?」
這聲音……不知道是誰的,是自己的還是溫言,她分不清了。
「不要再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她死死地捂住耳朵,明明捂得那麼嚴實,可……可那聲音還是無孔不入,鑽入耳朵。
就像是魔鬼一般,糾纏自己不放,她想要擺脫,卻……
「啊——」
最終,突然驚醒,猛地坐起,冷汗淋漓。
陽光,照射在身上,帶着溫度。
她的突然坐起,把一旁的顧顧嚇了一跳。
「舅媽,你沒事吧?」
「顧顧,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溫言呢?我自己呢……」
她慌張的四處查,屋內除了她們兩個,沒有別人了。
夢?
這是夢?
她長長地吐了口氣,抓了抓頭髮,發現自己全身都是汗,頭髮都是濕漉漉的。
這個夢怎麼這麼可怕,也……那麼真實。
「舅媽,你是做噩夢了嗎?你還哭了呢。」
「哭了?」
她擦拭了下眼角,果不其然,濕漉漉的一片。
「不提這個,你是來幹什麼的?」
「舅舅讓我叫你起床,你們要陪我參加遊樂園的親子活動哦。」
白歡歡這才想起來,昨晚阿言似乎提了一嘴。
「好好好,我馬上洗漱。」
她汗流浹背,要好好沖個澡。
她洗完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着鏡子中的自己,依然驚魂未定,臉色還有些蒼白。
她不斷拍了拍,才顯得紅潤了些許。
夢中,那兩個人交織的話又出現了。
溫言就是阿言,阿言就是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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