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沒有人能夠看到她的脆弱。
梧桐山海拔不低,到了後半夜,月亮星星都跑去睡覺之後,山上的氣溫降了許多。
秦小寶冷得縮成一團,裴公子很想將她抱進懷裏給她一些溫暖,但是又不敢招惹性子倔強的她。
兩個人坐在石頭上,吹着冷風,眼睜睜地看着天空變得沒有一點光亮,又看着天邊第一條白線升起。
當裴公子看向秦小寶時,只見抱着雙膝睡着的她早已經淚流滿面,嘴裏含糊不清地念着三個字——戰念北!
這是一個多麼執着的丫頭啊,不管對方怎麼拒絕她,她都沒有停下追戰念北的腳步。
可是如今她知曉父母被害的真相後,只能硬生生斬斷對戰念北的那份感情。
假裝對戰念北不在乎,假裝瀟灑地轉身離開。
而她內心的痛,沒有人能懂。
……
陪秦小寶在山頂坐了一整夜,天亮之後裴公子才送秦小寶回到她居住的灰色公寓。
他目送秦小寶離開之後,立即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之後,他立即說道「三少,秦小寶已經答應跟我回a國了。」
「好。」手機里傳來一道非常暗啞的聲音。
「你的傷有沒有大礙?」
「暫時死不了。」
頓了頓,裴公子又說「你大哥向總統大人請命,讓你來江北找公主的孩子,卻又暗中派人追殺你,這件事情的證據我已經收集齊了。隨時都能向總統大人那邊匯報。」
「不用。」電話里傳來簡短的兩個字,那人又說,「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不是處理他的時候。」
裴公子不解道「那你的意思是要繼續留在江北?」
電話另一端的烈聽到裴公子的話,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睡在床上的小然然。
昨天他從裴炫智那裏得到線索趕去救小然然,趕到的時候,還是晚了一些,讓她受了傷。
她粉嫩的額頭被撞傷,留下了一個似梅花一樣的印記。
醫生已經給她上了藥,但是因為傷口太深,這個印記怕是一輩子都不能去掉了。
裴公子想了想,又說「三少,只要我們回到a國境內,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再對你下手。」
「再等幾天。」丟下話,烈掛掉了電話,但是因為沒有注意力道,扯到了身上的刀傷,疼得他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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