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總之你的金蠶蠱,我要定了!」
蠱女氣得摔門回了屋。
「師父,師妹她……」男弟子擔憂地看了眼屋門的方向。
蠱師擺手道「別理她,讓她自己想清楚,是一隻金蠶蠱重要,還是十萬兩黃金重要。」
金蠶蠱難得,卻並非得不到,相信只要他價錢開得夠高,一定會有人願意賣給他們。
「我臭豆腐呢?」蠱師又去灶屋找吃的了。
男弟子無奈嘆了口氣,在師父離開後,去了蠱女的屋。
「小師妹。」
屋內沒掌燈,他輕喚了一聲,取出火摺子,點上了桌上的油燈。
燈光昏黃,蠱女背對着他,側躺在冷冰冰的床鋪上。
「師妹你別生氣了。」男弟子說,「師父會給你再找一隻金蠶蠱的。」
「我才不要!」蠱女賭氣說。
男弟子語重心長道「師父的脾氣你也了解,他下定決心的事,不會輕易改變的。」
「那我就走!」蠱女氣呼呼地說。
男弟子道「你能走去哪兒?師父動動手指頭,你就毒發身亡了。」
蠱師沒點兒本事,哪兒會隨意收弟子?他們的身家性命都捏在蠱師手裏,叛逃這種事是萬萬不可取的,當然他也明白師妹只是在說氣話,畢竟除了今晚這一茬,往日師父都待她極好,她這副目中無人的性子,全是師父慣出來的。
男弟子又道「你就當報答師父不行嗎?反正這隻金蠶蠱,也是師父給你找來的。」
蠱女一把坐起身來「他給我了,就是我的!」
蠱女擁有一隻強大的蠱蟲,就好比高手有了一件趁手的兵器,是無論如何也不捨得失去它的。
男弟子嘆道「可這不是沒轍嗎?咱們定金都收了,總不能不把人治好呀。」
「哼!」蠱女氣得躺回床上,拉過被子蒙住了腦袋。
男弟子嘆息着離開了,他是領着徒弟的月錢,操着老父親的心啊……
夜深了,蠱女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比起蠱術,她不如師父,但有些事,師父就不如她了。
師父或許不知道,早在村口,自己就給那個村姑下過蠱了,村姑以為扣住了她的手,她就沒辦法施展蠱蟲,卻不知她是蠱女,她動動真氣,就能讓瓶子裏的蠱蟲為她所用。
然而那些蠱蟲全都沒有動。
她起先並沒往心裏去,只當是自己發揮失常了,可之後,又出了百蠱王落跑一事,她覺得,或許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巧合。
夜深人靜,所有人都入睡了。
蠱女拿出藏在床底的碗。
這隻碗裏有兩滴乾涸的血跡,是俞婉的,蠱師讓蠱女把碗洗了,蠱女留了個心眼,悄悄地藏下了。
她去灶屋打來熱水,倒入碗中,鮮血化開,她端起碗來,輕輕地喝了一小口,只這麼一小口,便叫她疼得滿地打滾。
「果然……你果然也是蠱女……」
還是一個比她更厲害的蠱女!
她體內,有一隻比金蠶蠱更強大的蠱王!
「真是天助我也,只要我得到你的蠱王,我就不稀罕什麼金蠶蠱了!」
蠱女一雙眸子都亮了,比最初見到金蠶蠱時還要興奮三分,她擦掉嘴角的血跡,唇角一勾,站起身來。
當初收服金蠶蠱時,有師父的幫助,都仍險些要了她的命,這一次她獨自面對更強大的蠱王,就更不能掉以輕心了,好在這幾年的蠱術不是白學的,她有信心,能把對方的蠱王弄到手!
蠱蟲不喜鐵、酒與艾葉,這些東西可以用來克制它,當然首先得引出它,那個村姑是極陰之血,蠱蟲最愛的血,自己的血怕是將蠱蟲引不出來,但別忘了,她體內有一隻金蠶蠱,這對蠱王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誘惑。
她會先用金蠶蠱將蠱王引出來,之後趕在蠱王蠶食掉她的金蠶蠱前,一舉將蠱王擒獲!
蠱女這麼計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