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蕭涵衍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這裏,在這廣闊的大海上,蕭涵衍感到了自身的渺小。
怨不得很多文人喜歡用大海來形容人,確實讓人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不是感覺自己太過不着調?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秦綰綰站在蕭涵衍身側,整理着被海風吹散的髮絲。
&子,我發現最近你似乎膽子大了很多,都敢對你的夫君評頭論足。」
秦綰綰嗯了一聲:「我只是明白了一個道理!」
秦綰綰非常認真的說道:「當你避無可避的時候,就只能夠硬着頭皮上,夫君,你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必須幫你,而你必須信我!」
這段時間秦綰綰一直都不想面對那麼多事情,反正母親還活着,外祖父也很厲害,夫君也是個腹黑的。
她只需要好好的躺平了都能夠活的好好,可是最近的遭遇告訴她,不是這樣的。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她從來都選擇逃避或者依靠別人,可事實上呢?
任何人只有靠自己,師父曾經說過一句話:
只有自己是自己的救贖!
當時師父說這個話的時候,那語氣里的落寞,她至今還記得,不過卻一直沒有參透。
現在倒是能夠明白了,師父是有大智慧的人,只不過是生不逢時。
而她有了第二次重新選擇的機會,為什麼還要不斷的退縮呢?
如果可以她想要更好的活下去,而眼前這個人是她必須要維護好的根本。
&子,早就應該明白,我們是一體的,現在不生氣了?」
蕭涵衍伸手握住秦綰綰的手,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秦綰綰也沒有掙脫,而是很乖巧的靠着,還有一天就是她及笄的日子,如果是在玉京,母親和外祖父會給她辦很盛大的及笄禮,可是她此時只有蕭涵衍。
而且還是在海上,肯定是不會有的。
&一直都知道你雖然看着是逼迫我,卻從頭到尾都沒有真的欺負我,你雖然不是個好人,卻是個不壞的壞人。」
這詞用的。
蕭涵衍想呲牙花子,娘子整的他都有些暈乎。
&娘子,對為夫有沒有獎勵?」
蕭涵衍也不生氣,難道秦綰綰說真心話。
&是已經給了嗎?」
剛剛拿出來的那些傷藥還不夠嗎?
秦綰綰看到已經落到海的那一邊的落日,再看看那還沒有消散的火紅晚霞,心情很是複雜的說道:
&天邊的晚霞,跟今天滿目的血紅好像,蕭涵衍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的手上少一些這種顏色,你還有我這個娘子要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