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小小的手指頭,像是一隻魔術棒,能輕易指揮風青柏嘴角下垂上揚。
不自覺的便會對女兒笑。
握住娃兒小手,拉下,親親娃兒小臉,風青柏柔聲,「爹爹不吃,寶貝乖。」
不吃?
紅豆又轉向柳玉笙,「涼親,好吃。」
柳玉笙莞爾,「娘親也不吃,紅豆留着,要聽奶奶跟秦爺爺的話,以後不能隨便餵人吃東西,知不知道?」
不能是什麼意思,紅豆能聽懂,點頭,努力解釋,「不給。聽奶奶,話。」
「我也聽,奶奶話!」巴豆被冷落很久,終於耐不住了,從柳玉笙懷裏冒出腦袋,稚聲稚氣。
「好,巴豆紅豆都聽奶奶話。」捋捋巴豆腦門上翹起的呆毛,柳玉笙挑眉,視線落到巴豆身上,「紅豆說以前餵過哥哥吃東西,那是止血用的。巴豆你告訴娘親,你什麼時候受傷了,傷哪了呀?」
月夜下,女子聲音如月色柔和。
巴豆巴住娘親手臂,仰着小腦袋,咧嘴傻笑,「娘親,巴豆沒受傷,沒流血。」
開玩笑麼?別欺他兩歲半,以為他什麼都不懂。
他要是受了迷惑說實話,他的小屁股馬上就得遭大殃!
風青柏抱着乖女兒,看着賊兒子,眼睛眯了又眯。
沒逮到機會揍這小王八蛋,有點遺憾。
兩歲半,就敢裝傻充愣哄娘親了。
以後別栽他手裏。
月夜,月光溫涼如水。
月色籠罩下的小石桌,時而便傳出一陣牙牙稚語,伴着娃兒以及大人交織的輕笑聲。
月光柔了這人,笑聲柔了這夜。
最後沉入夢鄉,夫妻倆也沒能從紅豆嘴裏問出她的靈液多不多,更沒能從巴豆嘴裏掏出他到底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受了什麼傷,又是怎麼受的傷。
不過,只要人還好好的在自己眼前,那些想探究的東西,其實也並非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大家仍安好。
第二日起早,用過早飯後柳玉笙就鑽進了房間,開始研究從紅豆那裏取來的靈液。
乳白色,呈凝膏狀。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形態,但是她能確定,這種凝膏跟她空間的靈液系出同源。
但是,的的確確,比靈液高級很多。
光是凝膏上散發的靈氣,就比靈液濃郁無數倍。
若硬要定義一個名稱,柳玉笙傾向於——靈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