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撥或許就會讓他們聞風喪膽……只要我們繼續戰鬥,這藩籬他們永遠也無法越雷池半步,這就是意義。」
伏兵默默的聽着,長時間地沉默。最後他抬起頭,望着西斜的太陽,神情落寞,喃喃說:「我們入伍快十年了吧?」
蕭劍揚說:「我都快記不清入伍到底有多少年了……長啊。」
伏兵說:「再過兩年我們服役期限就到了,你退不退?」
蕭劍揚愣了一下,久久沒有回答。
伏兵等了好久,沒有聽到他回答,繼續問:「我們都圍着地球打了一圈了吧?你還喜歡軍隊嗎?你還喜歡這種生活嗎?」
蕭劍揚再一次愣住了。打從參軍以來,將近十年的時間,每次有人問起這個問題他都會斬釘截鐵的作出肯定的回答,但是這次,他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得不肯定了,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猶豫,他明明那麼喜歡這身軍裝和手中的槍,那麼依戀這些朝夕相處的戰友們,怎麼現在連這都不確定了?
伏兵仍然沒有等到他的答案,他也不在意。這麼多年的同生共死,他早已習慣了這位戰友的沉默寡言,就像蕭劍揚早就習慣了他時不時拋出的一些古怪的想法一樣。他沒有再追問,在絢麗的霞光和習習晚風中,他低聲哼起了一首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歌:
「當你的秀髮拂過我的鋼槍,
請原諒我冷峻的臉龐……」
蕭劍揚喃喃重複:「請原諒我冷峻的臉龐……」
帶着絲絲感傷的歌聲像一塊落入湖心的石頭,在他心中激起圈圈漣漪,往事歷歷浮上來。
歌里的神情冷峻的哨兵,國防綠和冰冷的鋼槍
還有一個如雲影掠過的女孩,她的名字叫陳靜或蘇紅
你知道的,她們都已經漸行漸遠,消失在時光的彼岸
這樣的結局與開口或沉默無關
就像他們曾經飽含熱淚的青春
和那段不被允許表達的愛,註定
註定都要如花般,頹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