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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爺深吸了一口煙,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如果是你會怎麼做?」
沒想到王詡哈哈大笑:「那還用說嗎?當然是認輸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她上次把你打成重傷就是因為你故意放水?平等王大叔可早就告訴我了,你認真起來可厲害的緊。」
貓爺眉頭深鎖陷入了沉思,他每次見到水映遙都無法好好說上幾句話,上次和她單獨見面本來有很多話要說,但五年未見的水映遙卻直接和他刀兵相向,最後他傷重時,對方決意離去,他已無力追趕。
王詡又接着說道:「等過了年,你也三十了吧,人家就算比你小上幾歲,也沒多少青春可以等你了,你作為男人吃點虧也是應該的,她想幹什麼你就依着她,反正你們以後要是成了一家人,什麼都好說了。」
貓爺一臉苦笑:「所以我說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什麼都不懂,事情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算了,果然問你也是白搭,當十殿閻王什麼的實在太麻煩,又不能故意輸給她,哎!我還是自己想吧……」他說着就伸了個懶腰,癱在了那張破爛的辦公椅上。
這晚,兩個在感情上同樣很失敗的男人在黑貓酒吧喝了一夜,他們像老朋友一樣說了很多話,直到醉得不醒人事……
同樣是這晚,在預賽第一輪中第二個到達的姜儒作了一個夢,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夢到那個黑影了,一個穿着高領黑風衣,戴着帽子的古怪黑影,他上一次夢到這個黑影時,對方告訴了他四個字「方城之水」。
這個夢是如此的清晰,醒來以後依然歷歷在目,所以姜儒就去查了方城之水究竟是什麼意思,從字面上來看可能是指襄陽的水,這似乎沒有什麼意義,他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直到第二天的預賽,他在通過了考驗以後,那個狩鬼者告訴了他賭場地點的線索,姜儒當即愣在當場。
於是當姜儒再次夢到這個黑影時,他上前問道:「你是誰?為什麼你會知道那些?」
夢中的一切是不可理喻的,那黑影沒有回答他,只是笑了一聲,然後姜儒周圍的景物變成了一處地下停車場。姜儒的心裏突然生出一股恐懼之感,似乎心臟被人緊緊攥住一樣,這種恐懼是毫無由來的,在噩夢中一切都是那麼可怕,即使是路人的眼神,或者是一個漆黑的拐角,都可以讓人冷汗遍體。
突然,一個男人出現了,他的臉模糊不清,手上拿着一把漆黑的短劍,姜儒想看清他的樣子,但他只能看到那張臉模糊的輪廓還有沾滿鮮血嘴唇,那張嘴還在笑。
姜儒此時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就是這個男人要殺了他,他竟然恐懼得不敢反抗,於是他選擇了逃跑,但這地下停車場好像永遠跑不到出口,而且姜儒的手腳根本使不上力氣,他用盡全力也無法擺脫身後的男子,在恐懼中時間過得很慢,他似乎已經逃了有幾個小時那麼長,終於跑到了停車場的盡頭,但那是一堵牆。
姜儒回過了頭,那男子的臉幾乎已經貼在了他的臉上,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個男人舔了舔帶血的嘴唇,然後舉起了漆黑的短劍,那劍身就像黑洞一樣暗淡無光,仿佛能夠吸收一切光亮。
姜儒看着那劍朝他揮了過來,他慘叫一聲,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賓館的房間裏,床單已經因汗水濕透。
他大口喘息着,等呼吸平復以後去洗了把臉,自己一個狩鬼者居然會被噩夢嚇成這樣,實在是有些丟人。他此刻一時也無法睡着,便走到窗口俯瞰着夜景。
突然,在玻璃的反光中,他又看到了那個男人,就站在他的背後,那抹血紅的微笑讓他毛骨悚然,他一個激靈,然後又一次發現自己從夢中醒來,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又在床上睡着了。
他坐在那裏捂着疼痛的太陽穴,自言自語:「難道……有這樣一個人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