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埃爾伯特看着兩位有點兒劍拔弩張的意思,決定打個圓場:「王小哥,我們兩個擠一擠吧,謙讓一下女士也是應該的。」
「擠什麼擠?兩間可都是單人房,你這德國戰車往床上一躺,我睡哪兒?難道你也想跟我搞基不成?」
埃爾伯特被他說得無語,得,咱這是自討沒趣,閉嘴算了。
王詡說到這兒,突然臉色一變,露出了一個非常邪惡的笑容:「燕學姐,你非要留下也可以,我看,不如我們兩個睡一塊兒好了……」這是王詡的殺招之一,耍流氓,其實確切點說是偽裝成一個流氓,因為他本質上是不敢怎麼樣的……不過今天他遇上了對手,燕璃根本不怕他。
「好啊,那領鑰匙吧。」燕璃依舊是泰然處之的樣子,從皮夾里拿出身份證遞給了掌柜的。
埃爾伯特倒是被這一幕震住了,不過幾秒後他就恢復了常態,要說這外國人的思想就是比較開放一些,他拍了拍王詡肩膀,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然後拿着自己的鑰匙上樓去了,這一舉動在那位掌柜的看來就是不想做電燈泡,不過王詡現在內心的真實想法卻是……自己陷入了一個非常囧的境地。
…………
十分鐘後,王詡和燕璃坐在了同一間房裏。
這房間看上去是木製結構,其實木板後面是有混凝土的,而紙糊的窗戶里,也有着玻璃夾層,至於門,看上去是那種古代的折門,湊近一瞧,畫在門板上而已……
房間裏的家具也基本走的是這種路線,要說這客棧也真是煞費苦心,既要讓你有着住在古代的情調和錯覺,又要讓你享受到現代賓館般的舒適。
漫長的沉默過後,王詡先開口了:「我看,這裏的隔音效果,也是不錯的呢……」他好像在暗示着什麼。
「那又如何?」燕璃依舊不吃他這套。
「我這人喜歡裸睡你知不知道?」王詡還不放棄。
「哦?那為什麼我在催眠你的時候,你說自己是穿睡衣睡的?」
「靠!你連這種問題都問了!太沒品了吧!」
燕璃的表情始終是波瀾不驚:「其實我沒問過,剛才只是試試你有沒有說謊。」
王詡被她說得一時語塞,於是新一輪的沉默開始了。
就這樣又過了許久。
「我現在很正經、很鄭重地告訴你,我和埃爾伯特不是過來玩的,這是個任務,很危險,包括我和他在內都很可能喪命,所以你根本不該跟來。」
「這話貓爺已經跟我講過了,我是成年人,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且,我有義務看好自己的實驗材料。」
「知不知道你這種任性的所為很可能拖累我們,知不知道你自己也很可能會出事?」
燕璃盯着他的眼睛,好像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口。
王詡嘆息了一聲,提着行李離開了,最終他還是只能去和德國戰車擠一間屋子。
燕璃看着王詡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她輕聲說出了那句沒有出口的話:「如果是另一個你,他一定可以保護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