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么小的屏幕放點兒黃色幻燈片就想讓老子就範?你當我是白痴啊!」
他越說越來勁,手上還不斷加力,那鬼被他勒得夠嗆,做出了最後反擊,她此時雖然是臉朝下,但那條舌頭奇長無比,突然像毒蛇一般從女鬼的臉旁邊竄起,朝着王詡的脖子襲來,那女鬼似乎是想要用舌頭將王詡勒死。
但王詡卻在那舌頭將至未至之時,突然伸出一手將其拿住,緊緊攥在了手中,那舌頭竟是再也動不得分毫,接着王詡的歪理邪說又開始了:「好你個臭不要臉的,你居然想舔我!我早就看出來了,你看我長得比一般人帥那麼一點點,就想占我便宜!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不但在公共場合播放黃色畫面,而且還想強吻我!老子這初……嗯……初次被強吻,怎麼能落到你這種敗類手裏!」
王詡這套說辭估計也只有他自己才相信,那女鬼要是還活着估計都能被他再氣死一回。接着王詡便抓着長舌頭一圈圈往那女鬼脖子上饒,不得不說他這麼做對人對鬼都有點過分,不過他內心毫不動搖地把自己的行為歸入了正當防衛範疇,所以干任何事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基本就是往死里整。
「你放了她吧,你這樣解決不了問題。」齊冰的撲克臉已經到了王詡背後。
「你什麼時候來的?」王詡見齊冰來了,心裏大定,也就鬆手站了起來。那女鬼如獲大赦,逃到了樹後便消失不見。
「我接到你的電話就立刻趕來了,你說話的聲音受到很強的干擾,在這個有獨立發信塔的學校里如果不是附近有鬼那就是手機非常山寨。總之我是聽到了二十四大道,吊死,幾十年,當然最清晰的是一句很大聲的髒話。」
「餵……你這傢伙挖苦別人的時候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好像在陳述事實一樣,你到底是怎麼幹的……」
齊冰也不理王詡的吐槽,而是對着那棵樹說道:「出來吧,我想你不希望我來動手。」那女鬼可能是忌憚齊冰的實力,果然很聽話地再次出現在了他們眼前,這次她卻不是吊死鬼的樣子,而是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女生摸樣。
「兩位大師,請手下留情,這是我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出來害人,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們不要滅我魂魄……」她現在的樣子卻又顯得有些可憐,齊冰的臉上是看不到同情之類的東西的,倒是王詡又和鬼聊了起來,「靠,這麼巧第一次就讓我撞上了,誰信啊?」
「我說的都是真的!大師,是因為你的自行車……和他的很像,所以我……」
於是王詡聽到了一個故事,一個二十多年前的故事……
這個女生叫肖惠,八十年代初在翔翼讀書,當時的翔翼還沒有現在這麼多的有錢子弟,即使是家境比較差的學生也是可以在這裏求學的,而肖惠就是其中之一。
她在這裏結識了一個叫胡建國的男生,兩人相識後互生好感,終於在一年後確立了戀愛關係,胡建國家裏也並不富裕,所以兩人是以結婚為前提在交往的,兩人都憧憬着婚後共同努力締造幸福生活的日子,旁人也看好他們會是很令人羨慕的一對兒。
胡建國常常會騎着他那輛鳳凰牌自行車載着肖惠在學校里兜風,而她總是坐在胡建國的身後一臉幸福地依偎在他的背上,似乎這種日子會這樣直到永遠……(題外話:鳳凰牌的自行車就像是當年自行車中的凱迪拉克,質量絕對比你現在幾千塊買的過硬,而且還是咱們國產的品牌,年輕些的朋友可以問問家裏的長輩,當年能騎上一輛鳳凰可是很有面子的。)
那年,他們還在一棵梧桐樹下刻下了他們倆的名字,代表着他們的愛情如這樹般百年長青。但是這一切仿佛只是一場夢,當美夢醒來時,現實是多麼殘酷。
「他……他後來又喜歡上了一個家裏很有錢的女生,他離開了我……他竟然說我配不上他,他還劃爛了樹上的名字……坐在她身後的再也不是我了……嗚嗚……」肖惠說到這裏已經雙手掩面,泣不成聲。
「所以你在這裏上吊了?」這次發問的人卻是齊冰。肖惠點點頭,哭得更加傷心了。
王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