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明秋坐在長椅上,煙抽了一根接一根。談小天能挺三個小時他一點不意外,就這身體條件至少也能挺四個小時,所以他毫不擔心。
下午5點,下了課的同學紛紛走出教室,擠到操場邊看熱鬧,諾大的操場,只有談小天一個人,斜陽映着他的影子,深深的印在地上。
幾個小當兵的走到譚明秋身邊,表示出了自己的擔心,萬一學生身體受損,他們也不好向上級交差。
譚明秋想了想,「你去問問他,如果他服軟就可以休息了。」
小當兵的跑步進入操場,走到談小天身邊問了幾句,之後回到譚明秋身前,敬了個禮,「報告營長,談如果你同意他提前結束軍訓,他可以休息。」
「我艹,比我還特麼囂張。我今天還跟他槓上了,誰也別勸我。」譚明秋聞言大怒,牢牢坐在長椅上,誰勸都不聽了。
晚6點,操場邊聚集的學生越來越多,很多吃過晚飯的同學拿着飯盒來看熱鬧。到後來,操場四周竟然站了不下千人。
男生的態度大都是幸災樂禍或者不屑一顧,「敢惹教官,嫌命長嗎到底是新生,太年輕。」
女生則是一邊倒的同情談小天,「教官也太殘忍了,這不是要把學弟累壞了嗎萬一曬黑了就不好看了。」
甚至有幾個大膽的女生跑去求譚明秋,不管誰來,譚明秋就是一句話,「你去問問他,如果他服軟就可以休息了。」
結果可想而知,談小天依然站着,他的後背汗水已經曬乾,綠色的軍訓服上出現一大片白色的鹽漬。
晚7點,譚明秋端着手下送來的飯盒,一口一口慢慢吃着,再望向談小天的目光已經不那麼堅定了。
操場上那個小子已經站了六個小時了,他不確定這小子還能堅持多久,萬一真暈倒了怎麼辦畢竟他是學生不是自己的兵。
晚7點半,溫晨在幾個女生的陪同下急匆匆向操場走來。
下午軍訓的事她不知情,是有的女生擔心出事告訴了她。溫晨一聽說教育學院有個新生站了整整一個下午,放下手裏的書便趕了過來。
操場上,談小天把自己站成了一截標槍,腰仍是那麼挺,不見半點頹勢。
這是溫晨第一次仔細的打量這個成為寢室女生夜談會焦點的男生。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