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擔心把高麗的事情捅出來,讓你下不來台」
李邦彥老臉漲紅,慌忙道:「是,是臣識人不明,臣有罪!」
「朕也答應了,有罪是咱們君臣一起扛。」趙桓沉吟片刻,又道:「李太傅,你記得當年藝祖問趙普,說天下什麼最大,趙普是如何回答的?」
「他回答道理最大!」
「是啊!」趙桓輕笑,「是這麼說的,可咱們大宋一百多年,當真是按照道理最大來做的嗎?」
李邦彥苦笑了,你們趙家怎麼回事,我也不敢多說啊!
「斧聲竹影,金匱之盟,雍熙北伐,泰山封禪,慶曆新政,熙寧變法……這一路下來,大宋朝有多少堂堂正正之事,又有多少真正的道理可講?」趙桓氣哼哼怒吼。
李邦彥嚇得跪倒在地,官家啊,你這是在刨自家祖墳啊,這要是傳揚出去,大宋朝就不剩下幾個好人了。
「官家,慎言啊!」李邦彥悲聲哭泣,惶惶不安,他也不知道這位趙官家到底要幹什麼。
「沒什麼慎言的!就從今天開始,從這個案子開始,大宋要堂堂正正,要經得起千秋青史的考驗,事無不可與人講……此乃新宋!」趙桓斬釘截鐵,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