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惟亮兄弟多年,他們自然明白誰是真心為党項族人好。此時又怎麼會聽從你這個患了失心瘋的王爺的命令。」
說到這裏,山遇惟亮大喝一聲:「李德明、還有你身後的文武官員聽明白了。山遇惟亮已經受了大宋二路平叛軍招討使江逐流大人的委託,暫時代行西平王的職權,從現在起,李德明已經不是西平王了。現在本王給你們兩個選擇,願意跟隨本王一起繼續奉大宋天朝為正朔地,請解下你們的武器,站到右邊去;不願意跟本王走,還願意繼續跟隨李德明地,你們就站在原地不要動。」
党項文武官員起了一陣騷動,有人解下腰間的佩劍,正欲走到右邊去,乞里骨就驅馬趕了過來,一刀捅進這人的小腹,然後用力一挑,那人的就被他串在刀上舉了起來。
「救命呀,山遇大王,救命啊!」
乞里骨的刀身已經穿透了這個人地身體,那個人就那樣被串在刀身之上拼命地掙扎,小腹處地傷口鮮血亂濺,噴了乞里骨滿臉都是。乞里骨也不管臉上的鮮血,他用舌頭舔了舔濺到嘴唇邊地一大滴熱血,獰笑着問其他官員:「你們誰還要去投靠山遇惟亮這個反賊?」
那些蠢蠢欲動的官員立刻老實了。
山遇惟亮在那頭冷笑一聲,說道:「乞里骨,你死到臨頭還兀自不知道悔改!」
乞里骨獰笑着回應道:「山遇惟亮,俺今天就是戰死在這裏也要保護王爺突圍!」
說到這裏,乞里骨大喝一聲:「野狐衛,保護王爺突圍!」
山遇惟亮嘆了一口氣,一揮手下令道:「除了李德明,其他人統統給我殺掉!」
十萬廂兵潮水般地涌了上去,山遇惟亮兄弟和江逐流狄青撥馬則悄悄退了出來。
只聽得裏面慘叫聲嘶吼聲連連。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裏面就再也沒有什麼聲息了。然後廂兵們散開,一個廂兵將領提着李德明的衣領走了出來,噗通一聲把李德明扔在山遇惟亮的馬下:「啟稟王爺,所有人等俱都被殺死,只餘下廢王李德明一人。」
李德明匍匐在地,望着江逐流和山遇惟亮兄弟瑟瑟發抖,口中說道:「山遇惟亮,你等要將本王怎麼樣?」
山遇惟亮高踞在馬上俯瞰着李德明,冷聲笑道:「李德明,要把你怎麼樣,全看江大人的意思了!」
江逐流微笑着說道:「李德明,你放心,只要你配合,絕對沒有生命之虞。等党項境內戰事全部了了之後,本官會把你送回大宋。我大宋皇帝天性仁慈,有着一副悲天憫人的胸懷,必然不會為難你,很可能還會封賞你一個官職做做。只是党項境內恐怕你是沒有機會回來了。以後山遇惟亮兄就是党項之主了,就待我大宋皇帝正式冊封了!」
李德明面色灰白,如一灘泥似的倒在地上。
江逐流又說道:「李德明,你暫時還不能休息。來,你立刻手書一封手諭,把興州城內剩餘的一千五百野狐衛也調集過來。」
李德明搖頭佯裝沒有聽見。
山遇惟亮哼了一聲,一個廂兵將領用手中長槍的槍柄狠狠地抽在李德明背上。
「哎喲!」李德明慘叫一聲,翻身跳了起來,緊盯着山遇惟亮喊道:「你這叛賊,竟然敢如此折磨本王,本王寧可不活,也不會寫這封手諭的!」
山遇惟亮陰沉沉地一笑,說道:「李德明,你想死?哪有那麼容易?你信不信。本王一定會折磨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德明立刻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一樣低下頭,同是党項人,他自然知道党項人折磨戰俘會有多少法寶,山遇惟亮假如鐵了心要做,他真的是要死也不能。本王,本王……」李德明臉上一陣青紅皂白,最後才說道:「本王寫這封手諭,只是希望你們能好好待我,少讓我受一些折磨。」
山遇惟亮卻絲毫不給李德明留面子,他惡狠狠地說道:「李德明,你如果敢再在本王面前自稱本王,本王照舊會讓你後悔爹媽為什麼會把你生在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