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誼汐首先去見見自己的防疫兵,兩千列裝燧發槍的軍隊。
當然,包括又不限於十門兩百斤的弗朗機炮,以及三十門虎蹲炮。
人手,格外的不足。
「光是火槍手還不夠,還得有肉盾才行。」
朱誼汐嘀咕道。
「景明,你怎麼回來了?」王徴對於突然回來的朱誼汐,特別的驚訝。
「總督前方對峙,兵力不足,特地讓我回來組織民夫的,我正為此頭疼。」
朱誼汐隨口說道,絲毫看不出一絲謊言。
「哦!」王徴也不細想,他全身心的投入在匠營。
巡視了下匠營後,朱誼汐對於曾經的匠首,如今的副匠首吩咐道:
「給我準備五六千隻長矛,其他的鎧甲,盾牌,要多少有多少,全部拿出來。」
「長矛這個月做了許多,過兩日就能湊齊。」
副匠首不疑有他,以為這位是回來親自弄裝備的:「鎧甲只有幾百副,盾牌倒是有許多。」
「那就一起準備好,過兩天我來拿。」
朱誼汐毫不客氣地吩咐道。
副匠首隻能認命。
隨後,朱誼汐帶着一身道士打扮的張道堾,來到了總督府。
張氏見到朱誼汐二人,有些驚詫道:「景明,你怎麼回來了?」
「夫人!」
朱誼汐恭敬地行禮道:「這位道長說,總督府有不詳物,我怕影響到戰事,這次回來除了運糧外,就是給總督府去除不詳的。」
「這——」張氏聽到可能會影響到戰事,她就有些慌了。
國人都這般,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反正是做法,也耽誤不了什麼。
「那我們該怎麼辦?」
張氏沉聲道。
「無需太過麻煩,只要所有人集齊在院中,貧道親自做法,巡察各個房間,自然就能抓住這個不詳了。」
張道堾梳洗了一番,頗有幾分神仙風骨,也怪不得張承祖一行人對他頗為信任了。
於是,一家子,連帶奴僕,上百人,就集中在院子中,被張道堾畫符驅鬼。
「嗯?」
張道堾去弄印章後,朱誼汐留在院中,半安撫,半監督着眾人,只是突然感覺兩道目光,盯着自己。
他尋目一瞧,竟然是兩個少女。
一個皮膚雪白,明眸皓齒的少女,偷摸摸看着他,目光接觸,立馬臉頰浮現兩朵紅雲。
另一個,則嬰兒肥小臉,模樣嬌俏可愛,與另一少女有七八分相似,只是頗有些大膽,直盯着看。
不用說,肯定是孫傳庭的兩個女兒了。
白皙如雪是雪娘,膽大可愛的是豆娘。
禮貌的笑了笑,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張道堾才緩緩而出。
「道長,可曾發現了那不詳?」
張氏忙問道。
「貧道已經驅逐了。」張道堾禮貌道:「夫人不用擔心。」
「那我也告辭了。」
朱誼汐行了一禮,臨走前看了一眼兩個少女,笑了笑,直接離去。
「巡察!」
上了馬車,張道堾從懷中,掏出幾張蓋着官印的白紙,朱誼汐大喜過望。
「好!」朱誼汐大聲道:「已經準備齊全,也該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