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偉正的角色我早就看膩了!這個新人小哥哥還真是一股泥石流啊!」
「人狠話不多,說干就是干!是我的菜!」
「快,三分鐘之內,我要看到這個新人的資料!」
「這人叫張光沐,《炎狼堡》是他接的第二部戲,所以……你也要當守沐人嗎?」
「可以可以!守墓人……粉絲稱號都這麼陰間,一聽就是打算往邪派上發展的大佬了!不多逼逼!就為了這一幕,我他媽直接入坑!」
「本來以為本子哥為人已經夠邪典的了,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兄弟們對不住了!我打算粉這個新人了!」
「侯正本才是未來的反派之王!叛徒給爺死!」
於是……
張光沐就看到兩顆漂浮在水牢裏面的小白球開始捉對廝打起來。
可惜,觀眾模式沒有疼痛體驗。
兩個小白球互懟了半天也沒分出勝負,只能氣呼呼地叫嚷着「割袍斷義」和「我要跟你絕交」之類的話,隨後各自分開,繼續追更。
張光沐心裏都快笑翻了。
幸好把【演技】加到了2點。
不然的話,這會兒十有八九要笑場了。
畢竟這次的環境和上次《無盡食物袋》裏不太一樣,張光沐也沒有被人嚴刑拷打,事態如果發展到那種程度的話,就很難在邏輯上圓回來了,一些聰明的觀眾就可能敏銳地察覺其中破綻。
在【演技2】的加持下,張光沐臉上沒有露出半點破綻,甚至還能保持着剛才的情緒,無縫銜接。
他低下頭,俯瞰着半浮在水上的屍體,嘴唇輕抿,滿臉冷酷。
「無趣的弱者。」
嗒嗒嗒……
堅硬靴底踩踏地面的聲音響起。
張光沐循聲望去,發現一名帶着狼骨面具的黑衣人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來。
不多時,狼骨面具人來到了張光沐身邊,輕車熟路地用鑰匙打開了水牢的門鎖,語氣森冷道:「恭喜你通過了水牢試煉,成為了這批人里唯一的馭狼者。」
此人冷酷無情,似乎看慣了亂世中的殘酷,對於漂浮在水牢中的屍體根本都懶得去多看半眼,只是上下審視着張光沐的表情,似乎是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絲膽怯、懦弱或是殺戮之後的心有餘悸。
可惜……
他所期待的那些情緒,張光沐一點也不曾表現出來,反倒像是出門郊遊踏青的少爺一樣,滿臉好奇地打量着他。
面具客有點不爽:「你在看什麼?」
張光沐沒有立刻回應,只是推開牢門,跨出一步,踏上了乾燥的地面,活動着身子。
等到身體暖開之後,他偏着頭,嬉皮笑臉地說道:「面具是用來掩飾身份的吧?」
「你這骨頭面具到處都是洞,除了耍帥之外,啥用都沒有。」
「等我出去以後,給你畫個豬頭面具,保證比你現在這個好用!」
面具客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狼骨面具,腦補了一下張光沐的許諾,不禁打了個哆嗦。
能夠參與到水牢試煉中的少年們,都是堡主收養的戰爭孤兒。
這些少年從小到大一起生活,一起訓練,一同成長,彼此之間的情誼和聯繫,就算不是置身其中,也能夠感受到些許。
可是就在剛才,張光沐卻親手殺死了一名和自己相同處境的夥伴。哪怕他是被迫反擊,在義理上是能夠站住腳的,那種負罪感也不會因此削弱半分。
面具客認為,張光沐或許是因為殘害了同伴,導致整個人精神不穩,有些癲狂了。
這樣的傢伙,在精神恢復到正常狀態之前,還是不要輕易招惹比較好。
「走吧!」
本來還想在張光沐面前裝一波的面具客,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心生忌憚,忽然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起來,於是言簡意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