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跟鳥學着在樹上修建巢穴的老祖宗,知道以後所有人都會住在房子裏嗎?
就算是神農,也不知曉那些植物可以吃,那些有毒,不也是一樣樣地品嘗之後才知道的嗎?
沒有結果之前,我不會笑話任何人的夢想,哪怕是失敗的夢想。只要我有力量,我也會支持的。
不就是七百貫錢嘛,給萬年縣賣幾個希望還是非常值得的。」
劉仁軌指着雲初拿回來的幾十棵白菜苗道:「你打算把這個東西弄成什麼樣子,才算成功?」
雲初拿起一棵瘦弱的白菜苗道:「縣尊,想一下,如果這東西能長到十幾斤重,會發生什麼事情?」
劉仁軌啞然笑道:「你還真的敢想。」
雲初笑道:「首先要敢想,然後才敢幹,敢想,敢幹是一體的,密不可分。」
劉仁軌點點頭,覺得雲初的話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就對雲初道。
「六天前,老夫與陛下奏對的時候,老夫提議將你正式提拔到萬年縣縣令的位置上,你知道陛下是怎麼說的嗎?」
雲初笑道:「必然是說我年紀小,見識淺薄,不足以擔當大任。」
劉仁軌笑道:「陛下說,皇家的官職,每一個都尊貴無匹,想要拿到這些官職,就拿出相應的功勞去換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也就是說,陛下把萬年縣這個縣令的職位給你留着呢,但是,你想要,就要給陛下拿出與這個官職相匹配的功勞來。」
雲初笑道:「陛下說的是棉花!」
劉仁軌點點頭道:「你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就是棉花,只要今年棉花能夠如願豐收,那麼,你這個萬年縣縣令的位置就穩當了。
嘖嘖,十九歲的五品京縣縣令,在我大唐已經是前無古人了。」
雲初朝劉仁軌拱手道:「我要權力的唯一原因,就是想多干一些事情。」
劉仁軌點頭道:「老夫相信。」
雲初張開雙臂,似乎要擁抱住不遠處雄偉巍峨的長安城。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世人看到一個金碧輝煌,燦爛無比的長安城!」
劉仁軌笑吟吟地瞅着意氣風發的雲初,等他得意完畢就對他道:「告訴你一個可以加快升官速度的途徑。」
雲初看着劉仁軌道:「高句麗?」
劉仁軌吃驚地道:「你怎麼知道的?」
雲初抱着肚子笑道:「蘇定方,裴行儉一眾剿滅阿史那賀魯的功臣們,已經從西域直奔東海去了。
英公也邀請我加入征伐高句麗的戰事,已經被我給拒絕了,我哪裏都不去,就留在長安。」
劉仁軌嘆口氣道:「沒有人能一輩子待在一個地方做官,朝廷法度也不允許出現這樣的狀況。」
雲初大笑道:「那麼,我這一輩子寧願不升官,當一輩子的萬年縣縣令也不是不可以。」
劉仁軌道:「為何對長安有如此深的執念?」
雲初眯縫着眼睛指着眼前的長安城道:「你可知否,在三年前我做了一場噩夢,在那個夢境裏,長安城陷落了,而且陷落了不止一次,而是六次。
每一次陷落,我都看到這座城裏有無數的殺戮,無數的悲苦,與沖天的火焰。
我們費盡心力修建的華美的樓閣,精緻的房屋,絕世的文章,以及身為唐人的榮耀,統統在戰火中化為灰燼,而這樣的來自地獄的魔火,整整燃燒了六次。
縣尊,長安城經歷了六次磨難之後,你覺得還能剩下什麼?」
劉仁軌搖搖頭道:「以我大唐如今之鼎盛,老夫想不出長安會遭受戰火的模樣來。
你這是走火入魔了。」
雲初嘿嘿笑道:「你就當我是走火入魔了吧。」
從長安城外,走進長安城,世界頓時就被城牆分割成了兩個。
就在雲初跟劉仁軌進入的城門口上,懸掛着一個木頭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