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自己的感悟,可最終,也只能閉嘴,因為我也不配。
嗡。
57開了出去,我坐在副駕駛望着勐能好不容易寧靜下來的夜,陷入了沉思。
藍碼出身的我對這幫賭徒實在太了解了,他們的癮頭子一旦上來,那是攔不住的,兜里只要還有一分錢,都會覺着這錢在往出蹦。
這種時候,誰還管你東南亞的賭場到底是個什麼樣?
呲!
當這台車停在了距離筱筱家不遠的賭場時,我和老鷂鷹邁步走上了高高的階梯,這座建築,是搭建在高台之上的。
我不懂風水,可從這建築外所看見的狀況,總覺得此處蘊含着一種要『壓你一頭』的氣勢,讓你站在這座恢弘的建築外,就率先產生了心理上的弱勢感。
那,能來這兒玩的賭客都是什麼人?得什麼樣的人才會跨越國境線,不辭艱辛、不顧危險的來到這種地方?
都是那種拿來這兒當成生命中最後一搏的人!
他們當中有在老奧傾家蕩產的、有在國內被高利貸追債的,這群人才是疊碼仔主要拉攏的對象,趙老爺子的『藍盾』賭場就是這麼起家的,因為這種賭場看上的根本就不是你兜里那仨瓜倆棗,要的是把你扣下以後,從你家裏詐出來的錢!
偏偏來這兒的人也知道這種後果,不然不會有那句『有錢不如金山角、落難必闖湄公河』,這句話實際上是賭徒說的!
我剛蹬上台階,立即有一名疊碼仔湊了過來,滿臉諂媚的問道:「老闆,來玩啊?我給您拿碼唄,可以先拿碼,贏了之後再給錢。」
這人跟狗皮膏藥差不多,我連往旁邊躲了一步都沒躲開,被我打了一巴掌的老鷂鷹帶着火氣就沖了過來,他直接拔出了槍,衝着那個疊碼仔輕言細語的說道:「來,你給我拿碼……」
疊碼仔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老鷂鷹依然不依不饒:「拿啊!」
我沒工夫搭理這種小角色,繼續走上台階,從保安不悅的面色中,在一個將近三米高的金色大門內走了進去……我想,可能是我這張曾經在勐能風風火火的臉,震懾住了他們,否則,這群人絕不會允許有誰在賭場門口如此放肆。
結果,一進屋,就跟進了妖精洞似的,看見了滿眼的妖魔。
屋裏這群人那叫一個失魂落魄,個頂個把腦袋上的頭髮揪得和雞窩一樣,不分男女都眼睛瞪着、身體駑着的盯着賭枱,在荷官翻牌那一刻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去,狂喊:「爆!」
「爆!」
「爆!」這一聽就是紅藍戰士。
等牌面被翻開,滿場的哀嘆:「去你媽的!」
「真他媽背!」
就像是一枚炸彈落到了賭枱上,將所有人炸了一個人仰馬翻差不多。
這種人,能贏錢?
「去,把經理叫過來。」我衝着旁邊的老鷂鷹說了一句,緊接着叮囑道:「別惹事!」
現在不是我和這個姓白的叫勁的時候,我希望的是儘快把眼前這個坎跨過去,哪怕低聲下氣一些也認了,就不看任何人的面子,這裏邊不還有老喬呢麼。
老鷂鷹衝着一個穿紅西裝的男人走了過去,那傢伙正在每一個賭枱前面巡視,甚至還會在客人贏錢以後說上一句:「老闆多贏點。」討點小費。
老鷂鷹過去和人家低頭說了兩句,經理往我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隨後快步走來。
「許總~」他笑得和要吃人差不多,但禮節上絕對沒有半點毛病:「許總,您可是稀客,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兒玩啊?」
「魚頭呢?」我看着他,面容平靜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