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先行謝過大汗了。」他也不是矯情的人,他的確需要南下,阿史那咥力說他要像天下人展示一下西域的驕兵悍將,其實也不全然,更重要的是他自己需要絕對的功勳,換句話說,他希望這一戰結束之後,這一支聯軍還在。
人嘛,誰還沒點兒自己的私心,都一樣,並沒什麼好說的。
至於說能不能做到,那就事在人為了,只能說,這的確是一個難得的契機。
兩人又聊了幾句,沒多會兒,就分開了。
而等他們分開不久,西域聯軍便開始集結,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南下了。
看着這一幕,阿史那咥力笑而不語。
但在他一臉笑意地背後,卻藏着一雙充滿了憤怒的目光。
憑什麼!
憑什麼李承乾能和西域諸國合作,卻問都沒問他的意見?
他有些不爽利!
當然,這份不爽利被他藏得很好,哪怕是他的親信都沒察覺到。
「大汗,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有親信問道。
「學習吐谷渾!」阿史那咥力想都沒想就說道,「不管是物資還是人口、糧食,能搶多少搶多少!
大老遠的出兵一場,總要有點兒收穫才行!」
「那倒是。」麾下聞言,一臉的笑意。
他們這些傢伙,說是將士,但要干起這種事兒來,那可比打仗更要駕輕就熟。
沒辦法,他們的祖上就是這麼幹的,不誇張的說,家學淵源!
「那些俘虜怎麼處理?」身旁,又有人問道。
阿史那咥力想了想,說道:「帶走,難不成還真留給李承乾?我就不信,西域那些蠢貨,還敢帶着這些俘虜一道南下?」
說完,他朝着南邊的方向望了一眼,嘆了口氣,說道,「接下來,這片土地該是大明王廷的天下了,哎誰能想到會是這樣,未來的日子不好過了啊。」
如果可以,他是真不想幫李承乾對付吐谷渾,但有些時候,時也命也。
既然吐谷渾註定要滅亡,那還不如讓他汲取一些好處。
當阿史那咥力領着他的大軍在吐谷渾肆虐的時候,當西域的聯軍南下聲討慕容伏允的時候。
澆河郡的大戰也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征西軍三萬餘眾全部沖在了大戰的第一線。
達步屈的澆河軍也是不落人後,和契苾明的虎豹營並駕齊驅。
慕容伏允所依仗的兵力之優,在那一瞬間,蕩然無存。
而在另一邊的戰場上,契苾何力在得到了澆河軍的援助後,也將一直襲擾着他們的五千兵馬擊潰。
沒辦法,之前他一千多親兵加上一些斥候,就能讓這五千多兵馬難進寸步,而有了澆河軍近乎一萬的援兵後,那還不跟老子打兒子一樣,輕鬆加愉快。
解決了拓跋釗的這支援軍,契苾何力當即就帶着來援的澆河軍直撲拓跋釗。
幾個戰場都不能鬆懈,他可不想到了這節骨眼兒上,出了什麼意外。
要知道,這一戰只要贏了,那從此以後,這片土地就都將匍匐在李承乾的腳下。
這才是真正的開疆闢土!
至於北邊,哼,等他們收拾了這邊之後,哪怕阿史那咥力冥頑不靈,他也能帶着得勝的大軍,像打狗一樣,將阿史那咥力打得無路可逃。
所以說,這一戰,要贏!
相對於他們高昂的戰意,拓跋釗卻是氣急敗壞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明明是讓大汗來援來着,結果援兵沒看到,他娘的,還倒賠進去了五千兵馬。
賠進去也就算了,更他媽讓人沒想到的是,這賠進去的五千兵馬真就肉包子打狗了!
這還不止,不單單賠了五千兵馬出去,也不單單是援兵沒看到,更日狗的是,敵軍越打越多。
這讓拓跋釗氣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