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佬的一些目光也轉移了,討論的話題都挪到海蜇上面。
當然也有挪到了他們這些外地佬的身上,都在想,他們這些外地佬是不是又要一大幫跑過來了。
然後又能扯到去年的混亂。
人民群眾的記憶是短暫的,但是只要事關自己,並且還是身邊發生的,那就記憶猶新了。
隨着海蜇開始一點點上浮,碼頭也越來越熱鬧,而每天在海溝逗留的漁船也越來越多。
也越來越多的漁船發現他們就是在這裏打撈海膽,也就葉耀東船上帶的人多,十多個人站了滿船,本地人也擔心發生去年的流血事件,又拿他們沒轍,也只能看着。
而海洋局近期也開始加強了防範,海上巡邏的執法船也重點關注這一片,葉耀東才能安心的繼續打撈。
不過再怎麼安心,心神也都提着,防備着周圍的本地船,還好他不需要下水,可以一直在船上盯着。
也有一些套近乎的本地船湊過來問東問西,他也都客客氣氣禮貌的回答幾句話。
有人要在周圍一帶守着打撈斷斷續續上浮的海蜇,他也隨他們,只要井水不犯河水,那些上浮的,他也瞧不上。
直到到了月初,海蜇數量逐漸增多後,漁船也多了起來,他們也從山體的周圍往外逐漸偏移。
連續兩三年的打撈,里側一帶的海膽已經被大家清的差不多了,只能順着那一條溝逐漸往外開採,正好也避免了裏頭越來越多的漁船匯聚。
不過他聽下水的工人講,越往外偏移,海溝的縫隙越小,里側的縫隙比較大,所以之前海蜇才會集中在裏面,而外面較少,只能靠裏面飄出來。
等到他們越往外打撈,到時候海溝縫隙越小的話,就擠不下兩個人,只能並排,不能背靠背。
而且看着越來越小的縫隙,大家也有些不太敢再下去,因為空氣管的長度有限,他們也不能下的太深,不過當前縫隙還能容納,等到時候縫隙過小,再擔心也不遲。
也主要是今年裝備多了,而且他們還提前過來打撈,所以效率賊快,每天的收穫都是去年的兩三倍,是前年的六七倍,逐漸往外偏移的速度就也快了。
葉耀東在月底的時候,也打電話回去了,不過他爹出海沒回來。
他只能跟阿清留言一下,讓他爹下一趟就不要出海了,然後又算好了時間,在3號的時候打了個電話回去,他爹才接到了。
知道這兩天已經在準備過來了,後天就出發,後天傍晚或者天黑就能到,他才放心了。
順便也讓在家裏輪休的人出去打聽一下,提前幫他們把房子租下來。
等算好時間,後天的時候,葉耀東直接讓廠里的卡車開出去接人,因為不止他爹一條船,他的兩個哥哥跟阿光還有朋友,他也得順便接一下。
其他人就真沒辦法了,他管不了所有人,一個車也拉不了一兩百號人。
大多數人去年都來過,後面有的自己也租房子,現在到的話,讓他們去找去年租過的房子,找房東談就行了。
他把漁業協會下發的捕撈牌子給他們分發了後,說了兩句注意安全就把自己要接的人帶走了。
只是到後面有的人找不到地方安頓,還想着找他,他直接打開院門給大家瞧一下,他家院子裏都已經打起了地鋪,一個個才無奈的去找其他人尋求合租或者幫助。
葉耀東也知道這些都是難免的,誰讓他算是帶頭大哥。
他本身就帶了16個人過來,葉父這一趟也沒有多帶人,只有東升號連他6個人,算起來他這個小院也容納了23個人了,外加雙胞胎都25個了。
還好大家有個地方躺着就行,啥也不講究。
葉父剛一到地方,屁股一坐下來就掏出他的水煙壺,邊倒騰的塞煙絲邊說道。
「一個個嘴上擔心着今年有沒有風險,但是到時間了,知道我要走了都還屁顛屁顛的趕緊跟上,還把能拉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