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一瞬。
我忽然感覺有點不對。
分頭男扣牌時,他右手拇指,在一張牌上用力搓了下。
接着,他右手半合攏,掌心向內。
裝模作樣的洗着牌。
這種動作,是標準的藏牌動作。
但麻將和撲克還不一樣。
麻將偷牌藏牌,一般都是在牌局進行當中。
不然,碼牌時少了牌。很容易被人發現。
而我特意盯着他的右手。
我發現,他手裏藏的根本不是麻將牌。
雖然,我還不知道是什麼。
但我敢肯定,他手裏一定有貓膩。
見我回來。
陶花把牌讓給了我。
我打牌的同時,心裏也覺得有些可笑。
這個私人高端麻將局。
四個人,卻有三個老千。
雖然,我沒出千。
有的人可能會覺得。
熟悉的私人局,不會有出千的。
可現實是,越是熟悉的牌局,越有可能出千。
因為,熟悉的人,防備心理會降低。
而人心隔肚皮,你永遠不知道。
那個和你稱兄道弟的人,心裏到底想的是什麼。
齊嵐繼續給牌掛花,她的手法並不快。
玩了這麼久,她也不過掛了三十多張牌。
而我每次抓到,有掛花的牌時。
我都會把上面的痕跡,不動聲色的清理掉。
當齊嵐看到這一幕時,她不由的看了我一眼。
美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滿的神情。
我也不說話,繼續清理着掛花。
見我這麼做,齊嵐更加生氣,乾脆也不掛花了。
此時的牌局。
再次發生了變化。
分頭男把輸的幾萬塊錢,贏了回去。
並且,又贏了十幾萬。
而我,也已經發現了,他到底是如何出千的。
我現在要做的,是瞅準時機,抓他個人贓俱獲。
這一把,我明明已經胡了。
但我故意打出一張,選擇不胡。
分頭男坐我對家。
到他時,他摸了張牌。
手指用力的搓了好一會兒。
忽然。
「砰」的一下。
把牌用力的摔在桌上。
一臉興奮的大喊一聲:
「自摸,清一色!」
說着,便把牌推到在牌桌上。
齊嵐和另外一個女人看了一眼,便開始付錢。
而我卻遲遲沒動。
「給錢啊?想什麼呢?」
分頭男催促我一聲。
我拿出一支煙,點着後。
轉頭看向齊嵐,問說:
「嵐姐,你說如果在你這裏,有人出千的話,你負責嗎?」
我話一出口。
齊嵐先是一怔,但馬上說道:
「負責!但我這裏,絕對不會有人出千的!」
齊嵐可能還以為,我是在暗示她。
所以,她急忙否認。
而對面的分頭男,則是一臉憤怒。
他也不看我,直接質問陶花:
「陶花,你要是能玩,你就上來玩。要是不能玩,馬上付錢,帶人滾蛋!弄這麼個東西在這兒,你不嫌煩,我看着還噁心呢!」
分頭男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
陶花雖然有些尷尬。
但她知道,我不可能平白無故說這話。
「怎麼了,初六?」
我抬頭看着分頭男,慢悠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