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現在人手、體量都不及馮敬堯;一口氣吞不下法租界,殺了馮敬堯,咱們吃不到好處,反教別人撿了便宜。」
三毛哀嘆一聲:「太可惜了。」
趙景陽失笑:「你小子!可惜個屁!咱們才幾個月再等幾個月又怎樣咱們時間越長越強,馮敬堯他不過是個待宰的羔羊。咱們現在是『養着他』,等刀子磨利,一刀宰了就是。」
說:「既然馮敬堯服軟,風聞部對法租界的監控暫時放一放;精力轉向容定坤,給我把容氏釘牢。」
三毛點頭:「曉得叻。」
趙景陽道:「容氏捕魚船隊,差不多快要返航;尤以魚行那邊,再捉緊些,咱們手中魚行的份額越大,容定坤越不會在這件事上作妖。」
「你跟顧靜江好好配合——在接手捕魚船隊之前,魚行的份額能達到八成以上,老子獎勵你點好東西。」
三毛嘻嘻一笑:「您瞧着吧。」
走了三毛,趙景陽重新拿起鉛筆,嘩啦啦在面前的白紙上劃拉線條。這樣的白紙,手旁已有一疊十幾張是畫好了的。
董紅玉進來的時候,趙景陽正在與最後一張白紙奮鬥。
「景陽。」
董紅玉今天穿的是一件灰色的女士西裝,頭髮盤着,素麵朝天、不施粉黛,極是具有一種現代職業女性的強大氣質。
她走過來,見趙景陽桌上茶杯里的只剩下一撮茶葉,便倒掉茶葉,洗了杯子,重新給趙景陽泡了熱茶。
然後走到趙景陽身側,俯身湊過來,淡淡的香味立時充斥於趙景陽的鼻尖。
「這是什麼圖紙」
董紅玉看出來趙景陽是在畫圖紙,但沒看懂圖紙上畫的什麼。
趙景陽正好落下最後一筆。
信手丟掉鉛筆,反手把董紅玉抱過來,擱膝上:「這是能打動於杭興的寶物!」
董紅玉輕輕掙扎了一下,趙景陽不放,她露出一絲無奈的笑:「鬆開些,太緊了。」
說:「你確定能打動於杭興」
「於杭興曾多次給婦幼協會捐款,我見過他。這個人脾性有些剛愎,對幫會中人極是看不上眼;他商業能力很強,人脈關係深厚,做人公平厚道,當初推舉總商會會長的時候,獲得了八成以上的投票。」
趙景陽一聽,笑起來:「我正愁着不了解於杭興,沒想到就來了女諸葛。」
禁不住嗯嘛了她一口。
董紅玉臉上露出淡淡的紅暈,連忙掙脫開去:「景陽,別這樣。」
捋了捋髮絲,她坐到辦公桌遠處的沙發上屈,正兒八經道:「昨天不是說要對瀚海醫藥作一些調整嗎」
趙景陽哪兒放過她從書桌後面出來,擠着董紅玉坐在沙發上,攬着她的腰道:「我這裏有一份配方,瀚海醫藥的調整,跟這份兒配方有關。」
雖早有肌膚之親,但董紅玉還是有點不習慣在這樣的場合太過親熱。
她禁不住白了趙景陽一眼,掙開來,挪遠些,道:「新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