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把沙發巾掀開,就看到裏面有一個匿名的信。
我看了看孟穹,孟穹示意我可以打開。
那上面是女性特有的娟秀字體。
阿穹哥:
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爬的那棵棗樹嗎?一到秋天那上面就有許多黑棗,你爬到樹上給我摘着吃,用涼水洗了,手都凍得發紫。今年就拆遷了,那棵樹也要被砍掉。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回去看看吧。
我願意一直租你的房——無論你要多少錢。
雖然沒有寫名字,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到底是誰寫的。我把信遞給孟穹,孟穹看了兩眼,就把信給扔了。
他說:「大哥,你別生氣。」
我說,「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孟穹侷促地說:「小時候我就給她摘過一次棗,今天不是我讓她來找我的。我都沒想到能見到她……」
「孟穹。」我打斷他的話,道,「我知道。這很平常,我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斤斤計較。同樣,如果有女的來找我,你也不會……吧。」
那個『吧』是我最後加上去的,因為我發現孟穹的臉沉了沉,他用面部表情告訴我,他會,他會非常在意。
我只能看着他的眼睛說:「孟穹,你知道嗎,兩個人的愛情,需要信任。」
「我信你。」孟穹說,「我信你不會喜歡上別人。可是你太優秀了,我總想把你藏起來,不讓別人碰見,讓他們連看都看不到。」
孟穹在我的耳邊說:
「你是我最重要的寶物。」
他的佔有欲太強,簡直讓我無話可說。
六月下了一場大雨。突如其來的烏雲把天都給遮住了,明明是早晨九點鐘,天卻黑的像是午夜,幾道急促而耀眼的閃電從天空中滑過,悶聲的雷鳴才緩慢而來。
烏雲沉甸甸地壓下來,卻沒有什麼雨點,講台上的教授笑着提前下課,讓學生早點回去——這樣黑的天,說不定有多大的雨呢。
不幸的是,學生們剛一出門,雨就開始下了。北方的雨猛烈而且凶暴,帶着不死不休的咆哮,狠狠的從空中落下,雨水夾雜着雨後特有的清新味兒撲面而來,讓人非常狼狽。
我正是在下雨時走出教學樓的學生。這雨讓我擔心孟穹那家店。那裏地勢很低,雨水都會匯集到那邊,趁着剛下雨應該讓孟穹趕快鎖門,今天先別營業了。
我撐着傘準備往那邊走。雨太大了,街道上的人驚呼着往屋檐下躲,也有幾個沒打傘在雨中狂奔的人,這才下了十分鐘不到,地面上就開始有積水了。我加快了步伐,往孟穹那邊走。
路上看到一個坐在地上的女生。她穿着很薄的絲襪,大概是被什麼勾住了,她就坐在那裏撐着傘。我問她要幫忙嗎,女生很羞怯,搖搖頭說不用。
我正趕時間,就沒多停留,直接往孟穹那邊走。
孟穹的店緊緊關着門,水都快沒過台階了。即使撐着傘,我的衣服也都濕了,我用鑰匙開了門,一邊擰衣服一邊往裏走。
孟穹正在鎖廚房的門,一看到我赤/裸着上身走進來,吃驚了一下,問:
「你來做什麼?」
我說:「你這邊地勢太低了。來跟我回宿舍。」
孟穹應了一聲,道:「好。我給你找件衣服。」
「宿舍里有。」
「那就這麼光着走回去?」孟穹看着我,搖搖頭,「不行。」
於是我只能換上一件乾的T恤,心說穿着也沒用,一會兒還是會濕的。不過也不忍拒絕孟穹的好意,就說:「快點吧,不然一會兒淹了就走不回去了。」
等孟穹出來,我就鎖上門,孟穹在玻璃門的下面墊了些窗條,多少能防點水。
雨越來越大了,我和孟穹不得不拉着手,有時候還要停下來,傘上傳來很響的雨點聲,那聲音讓我擔心傘面會不會破。
我們回學校的時候,又看到了那個坐在地上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