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輔兵,不過是一群徭役罷了,這些人莫說配甲上馬作戰?便是發給他們一件皮甲都覺得虧了。
只是……這誘惑還是太大,思來想去,高陽只得又去見高建武。
以至於很快,這高句麗的文武大臣們,便吵做了一團。
為了平息爭議。
索性高建武親自命一些強壯的衛士,裝備上重甲上了鐵甲馬,而後,選拔了一千人,雙方各持木棒對戰。
而戰果十分醒目。
百名重甲騎兵,輕鬆的將這千名由弓箭手、騎兵以及步兵組成的千名軍馬沖了個七零八落。
即便裝配的乃是木棒,可這千名將士的損失也是極為慘重,當即死傷者有六十人之多,其餘人心有餘悸,根本無法抵擋這重騎的鋒芒。
高建武見了戰果,而後回頭看文武百官:「眾卿……這重騎騎兵的威力,可是親眼見識到了嗎?到時候……我們面對的唐軍,便是這樣的重甲騎兵,他們漫山遍野呼嘯而來,而我高句麗,拿什麼抵擋?難道困守於城中嗎?可若是唐軍源源不斷的補給,那麼敢問諸位卿家,他們若是圍困我們一年兩年,甚至三年五年呢?大唐的國力,遠邁高句麗,他們可以這樣消耗下去,而我高句麗,如何消耗?」
百官們默然。
不得不說……其實這個時候,高句麗已經沒有了選擇。
大唐出了這重騎之後,就意味着,只要大唐採取隋朝那樣舉國之力,來討伐高句麗,那麼高句麗遲早要有滅頂之災。
「現在擺在孤的面前,是到底採購三萬副甲還是五萬副。三萬副需大唐的制錢一百零五萬貫,而五萬副,卻只需一百二十萬貫。」高建武猶豫不定道:「我高句麗這些年,國庫也有一些盈餘,那陳家甚至說,若是沒有現錢,可以用其他的來抵賬,用黃金,用人參,用皮毛,甚至用糧食……可是……」
高建武搖了搖頭。
「大王。」高陽道:「臣以為,還是五萬副合適,陳家制甲的數目,一定是有限的,唐軍一定也在採買,我高句麗多買一些,唐軍就少一些,臣聽聞,大唐已經開始在徵集府兵了,有細作的傳言是,到了明年開春,可能就要水陸並進,對我高句麗開戰,若能多購重甲,則漲我高句麗一分戰力不說,還可使唐軍的戰力銳減一分,這此消彼長之下,我高句麗便多了兩分的勝算。」
高建武頷首。
有人上前:「大王,這其中難道不會有詐嗎?」
「有詐?」高建武冷冷道:「孤原本也以為,這其中可能有詐,可是……有了第一次交易,倒是對那陳家的信譽多了幾分信任。就算是沒有第一次交易,反正這交易,是彼此在海中錢貨兩清,只要我們拿到重甲,又有何妨呢?陳正泰這個人,孤早已關注,此人深受那李世民所信任,可是此人卻一直培植黨羽,尤其是再關外,幾乎是自立為王,中原的世族嘛,總是先考量着自己的,這一點,難道諸卿沒有見識過嗎?」
眾人聽罷,方才放下了心。
他們確實見識過那些中原的世族,這些世族們心裏確實是以家族第一,當初的隋朝滅亡,不正是因為如此嗎?那些世族們,在皇帝強大的時候,隱忍不發,可一旦皇帝妨礙了他們的利益,他們便個個跳將了出來。當初隋煬帝征高句麗的時候,也不乏在開戰之前,有世族和高句麗暗中交易,兜售大量的軍用物資,如今……大唐和大隋,不過是換了個皇帝而已,可本質哪裏又會有什麼不同?
「若如此,大王……臣也以為五萬副最好。」
「對……五萬副最好,若是三萬副……反而虧了。」
「是啊。」高建武心裏有了主意,他嘆了口氣,這可是一百多萬貫的交易啊,如此大額的交易,等於是一次性,將這高句麗大半年的賦稅統統給那陳正泰笑納了。
只是現在……已到了最緊迫的時候,已經容不得高句麗不捨得財貨了。
「諸卿家想辦法籌措錢財,高陽,你去和那陳家人交涉,孤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