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反應了一會才明白李陵口中的「她」說的是自家小姐,她搖了搖頭。
李陵別過臉去,語氣裏帶着委屈道:「原來她嫁與我所圖的不過是這高門主母的位置,竟是對我半分真心也沒有。」
紫雲急着道:「世子爺,小姐也是真心待您的。」
李陵沉着臉,遙望着遠處:「我親耳所聽,還能有假?枉我待她如此好,她竟拿我當傻子來耍。」
紫雲上前說道:「世子爺,夫人待您也是一片痴心,只是,只是因為......」
李陵聽紫雲似有隱情,他轉過頭,看着紫雲問道:「因為什麼?紫雲你告訴我,她為何對我不滿?」
紫雲嘆了口氣,便將那日在園子裏靜姝清晨狼狽而歸的事情告訴了李陵。
李陵聽後,難以置信的看着紫雲道:「不可能,我雖夜裏走得匆忙,但臨走前明明已經命人照看着她,她又怎會落得那樣狼狽。」
紫雲道:「您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夫人也並未告與奴婢,只是奴婢確定她是一個人回來的,並未見到別人,夫人回來時身上全都濕透了,下半晌便發起了高熱。」
李陵劍眉緊促,臉色鐵青,他翻身上馬,走到門口對着正侯在那裏的梁進吩咐道:「你這就去趟鹿園,將那日撐船帶你去尋我的婆子抓來。」
梁進驟然得到這麼個命令,一時無措,只聽李陵接着道:「將她抓到營里來。」
梁進貿然問道:「將軍,這婆子可是有什麼問題?」
將園子裏的一個粗婢抓到軍中?難道這婆子是間隙?那也該抓到昭獄交給錦衣衛審啊。
李陵也不管他有什麼疑惑,只冷冷的吩咐道:「你親自去抓,要悄悄的,別驚動旁人,抓了後便送到營里的刑房來。」
梁進瞥着李陵寒冰般的臉色也不敢再多言,快馬加鞭的朝着鹿園而去。
不到響午,梁進便將人帶到了李陵跟前。那婆子被堵了嘴巴,蒙着眼睛,套着麻袋被扔在地上。
李陵示意梁進出去,昏暗的刑房中只剩下李陵一人。
他俯身將那婆子從麻袋裏拎出來,拿下她的眼罩和堵在嘴裏的布糰子,單刀直入的問道:「那日在園子裏你對夫人做了什麼?」
那船見了李陵便嚇已是曉得魂不附體,自那日後,她每日都是提心弔膽的,生怕那仙女似的小夫人將此事告知長公主或李陵,擔驚受怕了數日,卻見一直風平浪靜,她便認定那小夫人終究是要臉面的,沒臉將此事說出去。
李陵「噌」的拔出腰間的匕首,明晃晃的利刃對着那船婆的咽喉狠狠道:「不說,就是死。」
那婆子嚇得哇哇直叫,連連給李陵磕頭求饒,一五一十的將那日她幹得那齷齪得勾當全都招了。
李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待那婆子絮絮叨叨的哭着說完,他拽着她枯黃的頭髮,一刀下去。
一隻血淋淋的舌頭應聲落地。
那婆子疼得滿地打滾哭嚎着卻是再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