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真的將屍骨踩成碎渣,撿都撿不起來了,韓自成才滿意,「算了,就留在這兒吧,晚上一起風,就吹走了。」
說完,韓自成瞅了一眼嚴暮,得意的笑了笑,這才離開。
等人都走後,柳雲湘喊來子衿幫忙,兩人將骨頭碎連着泥土收進罐子裏。
「大將軍,您再等一等,嚴暮一定會將你重新安葬回嚴家祖墳的。」
柳雲湘拉着嚴暮向嚴大將軍磕了三個頭,將這罐子埋到樹下了。
用過晚飯後,嚴暮就出門了。
他以查案為由進入宮門,帶着幾個官差來到太監所住的直房,有太監相攔,嚴暮一腳將之踢到地上,生生吐了一口血,其他太監見此便不敢攔着了。
他一路往後院走,走到那韓自成住的屋子,裏面亮着燈,還能聽到女子的哭聲。
「公公,求求您放過奴婢吧,求求您了!奴婢還有兩年就能出宮了,家裏已經定了親,求公公高抬貴手!」
「能服侍本公公,那是你的福氣,別不知好歹!」
「不!奴婢不能!」
嚴暮眯了眯眼,大步走上前,一腳將門踢開,帶人闖了進去。
那韓自成已經脫了衣服,回頭大罵:「哪個不長眼的……七殿下,你這是做什麼?」
嚴暮嫌棄的睨了那韓自成一眼,「本王在查案。」
「您查案怎麼查到奴婢這兒了?」
「這直房又不是上書房,自然能查。」嚴暮說着看向那宮女,宮女一邊哭着一邊攏着自己衣服,他冷哼一聲,「韓公公,你欺辱宮女,可是犯了宮規的!」
「宮裏什麼規矩,倒也不用七殿下多嘴。」
嚴暮眸子一沉,上去一腳將韓自成踢了出去,直接踢到牆上,再重重摔回地上。這一腳極重,韓自成吐了好幾口血,魂都跟着踢散了似的,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而這韓自成還光着身子,此刻癱在地上,旁邊圍着官差,有看着他嘲笑的,有先嫌棄的別過頭的,還有指點的。
外面門上堵了很多小太監,也看到了他這副狼狽樣兒。
韓自成悲憤交加,指着嚴暮,「你在宮中行兇……你……啊……」
嚴暮一腳踩到嚴暮手腕上,狠狠一用力,只聽咯吱幾聲,似乎是手骨斷裂了。
韓自成痛得慘叫不止,渾身抽搐,臉更是青筋暴起,猙獰醜陋。
「你是故意的……你是為嚴翀……啊……」
韓自成沒說完,嚴暮腳上再用力,骨頭徹底斷了。
嚴暮嘴角勾起,因背着眾人,只有韓自成能看到他在笑,笑得狠厲笑得陰邪。他心劇烈顫抖着,開始後悔招惹這頭狼了。
他有一股野獸的狠勁兒,毀天滅地的瘋勁兒。
「人死了,留下一副白骨,粉身碎骨有什麼好玩的。要想玩盡興,那就在這人活着的時候,讓他體驗一下什麼叫粉身碎骨。」
嚴暮笑容放大,同時將腳抬了起來。
「不是想玩麼,這才剛開始,咱們慢慢來,玩盡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