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裏面白色的襯衫來。
他並沒有動切石機,而是拿起了個打磨機,打開電源之後,用那砂輪對着毛料的一面打磨了起來,隨着砂輪和石頭摩擦發出「咔咔」聲,那黑色的外皮隨之脫落到了地上,在秦浩然拿着打磨機的手上,佈滿了一層黑色的粉末。
「出綠,出綠了……」
「真是的呀,出綠了……」
在解石區,圍觀的人甚至要比解石的還要緊張,就在秦浩然一塊砂輪還沒有用完的時候,剛打磨進去不到兩公分厚度的原石擦面上,一抹綠意像是北方的冬天將過,那黑山白水之間青草發芽,透出春的氣息一般,悄無聲息的露了出來。
秦浩然連忙停住了手,關上打磨機之後,用莊睿剛過來的清水,擦洗了一下那個擦面,大約兩指寬的翡翠出現在了眼前,清水從翡翠上流過,在日光的照射下晶瑩透亮綠意盎然,閃爍着迷人的光彩。
「玻……玻璃種的?」
秦浩然此時幾乎將眼睛都貼在了那個擦面上,根本就不顧白色的襯衫已經沾滿了黑色的灰塵,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這也難怪,秦浩然雖然解過不少毛料,但是玻璃種的料子卻開始第一次經他的手解出來。
「大漲啊,真是大漲……」
「秦氏珠寶這次公盤可是賺翻了……」
「說不定就是那莊老闆給選的料子,真是如光入神……」
「是啊,等下看看莊老闆自己的料子如何?說不定又出一位翡翠王呢……」
圍觀的人群也變得喧鬧了起來,這解石區一上午開出來數十塊毛料,有賭漲的,也有賭垮的,但是玻璃種的料子,還是第一次得見,算上前面明標這十幾天的陸續切石,玻璃種的翡翠,也是第一次被解出來。
而有人說起的翡翠王,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傳奇,那人姓唐,叫唐澤南,是雲南人,世代經營玉石生意,在清朝的時候,給皇宮裏上供的翡翠,多出自他家族之手。
出自翡翠世家的唐澤南自出生之後,就被身邊的氛圍所薰陶,歷經數十年的翡翠人生,對對翡翠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任何一塊沒有「開刀」的毛料,他都能估算出價格,而且十拿九穩。
年已花甲的唐澤南,現在依然活躍在賭石圈子裏,被人稱之為「翡翠王」,並且還經營有兩家專營翡翠毛料的公司,如果說玉王爺是和田玉中的王爺,那麼唐澤南就是翡翠行中的帝王,兩人在國內玉石圈子裏的知名度不相上下。
不過此次翡翠公盤,唐澤南由於有事在身,並沒有能來參加,這讓許多人都感覺到很可惜,因為翡翠王做人很大氣,有人求他看原石,他都會欣然前往,並且給出的意見,往往就是最後的結果,可能這也是他被人尊稱為「翡翠王」的原因之一吧。
「小睿,賭漲了呀!」
秦浩然興奮的看向莊睿,這兩指寬的翡翠,其價值已經在100萬歐元以上了,而且看這擦面,裏面的玉肉應該不少,玻璃種的料子,即使是三五公斤,那也價值數百萬歐元的,三十多萬賭到的,秦浩然算是佔了大便宜了。
莊睿笑了笑,這種結果是他早就知道的,當下說道:「秦叔叔,恭喜啊,還擦嗎?」
「秦老闆,接着擦下去,讓咱們見識下啊……」
「是啊,第一次出玻璃種,讓咱們漲漲見識……」
圍觀的人都知道秦浩然是絕對不會賣這塊玉料的,不過能見識一下玻璃種高綠的料子,那日後也是個吹噓的資本。
「不了,不了,這塊料子要仔細琢磨一下,秦某人就不獻醜了……」
秦浩然滿臉堆笑的向着四周作了個揖,他此時心中激動,的確不合適繼續去解石了,解石是一件非常細緻的活,如果在解石的過程中,手稍微顫抖一下,可能都會破壞到裏面的翡翠,使其價格大減的。
「小睿,你來吧……」
秦浩然美滋滋的將毛料從切石機上拿了下來,對着莊睿說道,這會他看向莊睿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