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吃了一口史無前例的虧,這口虧直接可以把她憋死。
她看起來在君爺面前多麼像傻子。
君爺找她問這話,實際上只是想知道,還會不會有什麼人以什麼目的來找小提琴或是彤彤算賬。看來,暫時是不會有的了。
齊紹芬要按照法律來進行懲處,因此移送法律機關。
杜儒霖被解救回來以後,高燒退下,見到了自己父母。後來,過了兩天,和一樣從監護病房裏挪到普通病房裏的杜玉心見上了面。
走來看妹妹的時候,不無意外,看見陸征在幫病人刷牙洗臉。
杜玉心在自己哥哥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對陸征說:「我自己可以。」
陸征像是沒有聽見她話,擰乾了毛巾,幫她再擦了下手,說:「等會兒要抽血,你要是覺得疼,我親自給你抽。」
杜儒霖在旁聽着不由嘴裏冒出嘖嘖嘖嘖的噓嘆,他這個妹妹沒有嫁過去呢,結果,已經膩歪成這樣,好像怕全世界都不知道他妹妹已經是誰的人。
走過去,杜儒霖對陸征說:「你放心吧。之前我爸把她打成那樣,她都只對你一人死心塌地的。只怕,你敢對她不好?你敢嗎?」
或許,當哥的,都有這樣一種精神,就是看不慣外人欺負自己妹子,妹夫都不成。
陸征想起自己的爸,對於對方這種近似挑釁的態度,表示理解,道:「你放心,我也很怕舅子的。」
杜家兄妹一愣,臉上同時一僵,想這男人的冷笑話怎麼那麼像他爸。
知道他們兄妹劫後餘生大概是想感嘆一番,陸征還是很好心地先退出去給他們些空間。
杜玉心讓自己哥坐下,輕聲問:「哥做了檢查結果怎麼樣?」
這次發燒,大家最擔心的是杜儒霖的病有沒有復發。為此,陸大小姐,三番兩次親自來問過大夫呢。
杜儒霖心裏一方面感動大家關心自己,尤其陸大小姐看起來既不埋怨他,而且對他不離不棄的,已經把他當成一個自己的兄弟看了。夫妻做不成,做兄弟還不可以嗎?
另一方面,杜儒霖其實心裏壓力很大的,總擔心,自己病了然後對不起所有關心自己的人。
「結果,好像暫時沒有什麼大問題。」杜儒霖告訴妹子。
杜玉心大大地鬆一口氣。
伸出手指頭,杜儒霖彈了下她腦袋:「聽說你這回拼了命去救我,之前和爸媽通過電話了?」
杜玉心被他敲的那下額頭有些疼,皺了皺眉頭,說:「其實也就是例行的詢問電話——」
「反正,我和爸媽談過了。他們反省了,認為這事兒不應該是你的錯。他們決定向你道歉。是真的想對你道歉,只是,他們暫時還拉不下這個面子。不過你放心,他們想要在給我們生個弟弟或是妹妹,這樣可以緩解我們家裏的後顧之憂了。你嫁給陸征沒有問題,我呢,想怎樣都沒有問題了。」
杜玉心咂了下舌頭,完全沒有想到杜宇和初夏願意在這件事做讓步。原來,這兩個人,可都是用一種死對頭絕對不原諒她的姿態。
其實她是不知道。那天,她被拉入手術室搶救的時候,杜宇和初夏趕到,竟是沒有急着去看兒子。畢竟那會兒杜儒霖說是高燒有一定危險,可情況不及她危急。
她那會兒,真的是負責手術的君爺都說了,命在旦夕,不一定能救的回來。
在她長達六個小時的搶救過程中,杜宇和初夏再次崩潰了。
「爸媽其實是在意你的。只是,你平常看起來比我堅強,像女金剛,他們想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或許會病的比我嚴重,比我先走。」杜儒霖為父母解釋。
杜玉心輕輕地嘆口氣:「我不想病,所以很了解哥的心情。」
杜儒霖伸出的手輕輕搭在她肩頭上:「一切雨過天晴,媽說了,你隨時想回家都可以。如果爸敢再打你,她和他打。」
杜玉心苦笑,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