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是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在宮裏人人都戴着一張面具,說着言不由衷的話,哪怕是夫妻之間,兄弟父子之間,你防着我,我防着你,實在是厭惡透了。
所以,他總希望能找一個可以全心全意對待的人,彼此相愛,互相信任。
他以為他找到了,到頭來,卻發現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
現在他不是計較騙不騙的事情,而是媛媛心裏到底有沒有他?
不管顧恆怎麼開解怎麼勸,李澈就是一個勁的喝悶酒,顧恆沒轍了,眼睜睜看着他爛醉如泥,只能唉聲嘆氣。
算了,醉吧,一覺睡醒也許就雨過天晴了。
從齊王府出來,顧恆又去了朱媛媛哪兒。
他費了半天口水,還沒搞清楚癥結所在,李澈根本不搭理他,他只能去問朱媛媛。
這跟當大夫治病救人是一個道理,你總得先弄明白病因才好開方子,勸架也一樣,你得先弄清楚他們為什麼吵架。
誰知到了朱媛媛家,楊朵朵說公子一回來就睡下了,這會兒連晚飯都沒吃,還不讓人去打攪。
顧恆無語,這兩人可真有意思啊,一個氣的喝悶酒,一個氣的連飯也不吃了。
「你們就由着他?」顧恆皺眉道。
楊朵朵弱弱道:「我們勸不動,又不知道怎麼回事。」
「行了,你去弄點吃的送過來,我還沒吃晚飯呢!」顧恆徑直向朱媛媛的房間走去,砰砰砰的敲門。
「楊晨,開門,是我,我剛從齊王府過來。」
朱媛媛壓根就沒睡着,聽到顧恆說他剛從齊王府來,立馬起來開門。
「他怎麼樣?」朱媛媛開口就問。
顧恆心說,總算有個願意開口的,那就好辦了。
顧恆苦笑道:「你沒聞到我身上的酒味嗎?就是在他那熏的。」
「他喝酒啦?」朱媛媛心一沉,生氣喝悶酒會傷身的。
顧恆道:「豈止喝了,還喝醉了,醉的一塌糊塗。」
朱媛媛弱弱地問:「他說什麼了嗎?」
顧恆留了個心眼:「他滿嘴胡話,我聽的雲裏霧裏,媛媛,你們到底在鬧什麼彆扭?」
朱媛媛懊惱道:「我騙了他。」
顧恆順杆子爬:「他反反覆覆也就這一句,問題是你騙了他什麼?搞得他這般難過,我跟他從小玩到大,就沒見過他這樣,你別看他什麼都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他的內心很敏感,認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