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森城,日本帝國的政府。軍隊,表演了最後一幕悲慘到無聊的頑抗,而其始作俑者,自然是大名鼎鼎的紅色間諜左益山,他固然帶領了一群日軍,偽裝成山下賀國的日本新軍,押解着若干所謂的日本戰俘向城中挺進,卻在接觸到了中國新軍以後,藉口獨自晉見了中國軍的指揮官,那軍官也是機警之人,雖然很不相信這位的花言巧語,卻也覺得不妨一試,於是,放日軍進入城市,卻以得力部隊監督至封閉的地點,隨即,艦隊司令元白強在城市中心的指揮所里,親自審問這個蹊蹺的日本投降軍官。左益山對中國新軍滿洲情報局的深刻認識,讓白強大吃一驚,遂深信不疑,兩相接洽,定下了誘敵深入之計,不久,派遣回去的日軍通信員引來了日軍的大隊,而他一出發,城中混來的日軍就被繳械,五個小時以後,傾注全力約兩千七百人的中國軍隊,將蜂擁而來的日軍大隊封鎖到了城市中,在勸降無效以後,五艘軍艦昂起巨炮,大開殺戒,狂轟亂炸,磚石與彈片齊飛,黑煙共火海一色,日軍陷入了空前的危機。得到消息已經趕來的一艘航空母艦,則派遣了三十餘架飛機臨空助戰,硝煙瀰漫,遮蔽了青森的城頭,日軍死傷慘重,最終能夠生還的不足三成。
僥倖沒有生命危險的日本政治中樞,最終低下了高貴的頭,向中國軍隊的現場指揮官白強司令員投降。
天皇,前原,率領殘餘的日本政府高官,名流顯要,財閥之類,步出了荒涼殘廢的青森城,左臂受傷了的前原大臣,勉強代替天皇,將其佩劍交給了白強。
在城市滾滾的硝煙中,在嗆人的戰火氣息中,在可怕的斷壁殘垣里,在莊嚴的軍旗獵獵的風采里,一千名中國新軍官兵,排成了兩列整齊有序的隊伍,將日本的投降隊伍環了進來,其餘部隊,則分散在各處,有的拱衛在軍官的後面,有的監視和監督着日軍。有的在戰火中搜索。天空中,直入雲宵的煙塵漸漸消失不見,浩瀚的天湖裏,湛藍清澈,些微的雲絲在來回飄逸,而十餘架中國戰機的矯健身影,不時地以品字小分隊的陣勢,一遍遍地犁過美麗的天空。
前原的臉上,一片煙塵薰陶的痕跡,眼淚在滑動,嘴角在抽搐,破破爛爛的日本政治中樞和軍隊的行列,在蠕動,在哭泣。
前原一連鞠躬九次,算是變通了的中國人認可的三叩九拜的大禮儀。
天皇的佩劍鞘身,精美華麗,雕刻着細膩而繁複的花紋,當抽出劍身來時,更讓所有的人都嘆為觀止。
一束逼人的鋒芒在劍尖上綻開,當和陽光構成更為和諧的角度時,這束光芒愈發地絢麗多彩了。
十月一日,上午十點一分,這令人難忘的一幕在東京灣內的東京城裏再次上演。歷史的風景沒有定格在小小的青森,戰場臨時的投降,無法替代作為這次中日血腥戰爭的最高總結。中國新軍的最高統帥栗雲龍,端坐在日本皇宮最豪華最莊嚴的宮殿裏,接受了日本政府官員的投降之禮。
鈴木還是日本的首相,前原還是日本的御前大臣,他們代表日本政府,代表天皇,代表日本大本營和各軍事系統,向中國新軍投降。
這一天,對於中國新軍來說,是極其輝煌榮耀的一天,也是日本極其黯然痛悔的日子,反差之大,迥然天地。
中國新軍邀請了世界各列強的外交官來觀禮,為了能夠使他們在十月一日這一條都及時地趕上風景,甚至免費使用了飛機和軍艦。在天津的世界各國的官員,無論英國,德國,法國,俄國,美國,法國,意大利,奧匈,荷蘭,比利時,奧斯曼突厥,等等等等,只要還是獨立的國家,只要在天津一帶有外交機構,都被邀請到了,甚至,就連非獨立的亞洲某些國家,如在法國控制下的安南,在美國控制下的菲律賓,都被邀請了政府人員,自然,朝鮮政府是中國新軍的第一盟友國,得到的不僅僅是觀禮的機遇,還有在主席台上一同接受日本投降的榮譽。
那一天,東京的皇宮裏,張燈結綵,瀰漫着中國人過新年才有的獨特氣氛,屋子裏的陰霾氣息被燈燭雪亮地掃清,寬闊的大殿裏,彩色的幔帳半遮半拉,一盆盆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