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蘭托機場建造的有些年頭了,墨索里尼執政初期又對其進行了現代化改造,其實當時歐洲的機場基本都是一個樣,航空技術還沒有發展到噴氣時代,飛機起降對跑道和機場設施的要求並不怎麼高,德國和法國的機場大都還在使用土質跑道。
塔蘭托機場的跑道是用水泥鋪設的,當年在建造完成之後還受到了意大利媒體的競相吹捧,幾乎成為了法西斯意大利的國家驕傲。
水泥地坪確實更加平整堅實,問題是因為靠近大海,水泥構件常年受到含鹽潮氣的侵蝕,原本地坪的接縫位置,已經出現了一些很明顯的開裂。只不過目前的損傷情況還不算太嚴重,並不會影響到飛機的起降安全。
但是塔蘭托港的德軍駐軍司令沃恩道夫將軍並不這樣想,他現在正雙手揪着意大利機場指揮官的脖領子,憤怒地斥責着對方。
「你說需要水泥,我給了你水泥,你說需要建築工人,我也給了你工人。現在你告訴我,那些物資你究竟用到哪裏去了。」沃恩道夫將軍用力搖晃着手裏的意大利胖子。
「將軍,請冷靜一點,將軍,你聽我解釋。」意大利上校的臉漲得通紅,他一邊努力的試圖掙脫魔掌,一邊結結巴巴的用德語求饒。
「將軍,請您冷靜一下,你快要掐死喬凡尼上校了。」將軍的副官實在看不下去了,他上前阻止到。
「別攔我,路德維克,如果元首看到眼前這一切,你覺得他會怎麼想?在我被元首槍斃之前,索性先掐死這個貪婪的混蛋。」沃恩道夫雙臂用力,手中的意大利胖子翻起了白眼。
「快把他們分開,將軍已經失去理智了。」副官大聲的招呼着一旁的衛兵。
幾名強壯的德軍士兵連忙撲了過去,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總算分來了兩人,救下了意大利上校的一條小命。
「如今再怎麼生氣都於事無補,將軍。元首的飛機就快要到了,還需要你主持歡迎儀式呢。」副官從士兵手裏接過一隻水壺,遞向了還在呼呼喘氣的德國陸軍少將。
「謝謝你,我沒事,路德維克。」沃恩道夫將軍揮手推開了水壺,他從褲子口袋裏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儀仗隊準備好了嗎?」沃恩道夫問到。
「都準備好了。」副官嚴肅的回答。
「車隊呢?」
「正在停機坪邊待命。」
「去看看那個混蛋死了沒有。」
「應該還有一口氣。」
「先把他關起來,然後以貪污和瀆職罪起訴他。」
「遵命,沃恩道夫將軍。」副官立正敬禮——
帝國元首並不知道地面上發生的這場鬧劇,就算知道也不會有多大反應,對於統治着整個歐洲的他來講,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關心。
「我們已經控制了整個地中海,塔蘭托港在地理上的重要性已經降低了,它所扮演的角色必須有所改變。」徐峻偏過頭看着機身下方的雙子港灣。
「她現在最大的價值就在那兒。」徐峻指向舊城邊的幾座商業碼頭。
塔蘭托的城市建設很緩慢,和歐洲大多數古城一樣,這裏還保留了不少十七十八世紀的建築物,到處可以看到巴洛克式樣的公寓以及哥特尖頂,以及仿冒古羅馬風格的屋宇。那座後世里惡名昭彰的塔蘭托鋼廠此時還未建立,這座城市依舊沐浴在清新的海風之中。
飛機在城市上空盤旋了幾周之後,開始向着機場緩緩下降,自從戰爭結束之後,塔蘭托港上空還未出現過如此規模的機群,街頭的市民們不禁停駐腳步,抬起頭好奇地觀望着頭頂盤旋的鷹群。
元首的座機第一個着陸,飛行員的技術非常好,在機輪觸及地面之前,幾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顛簸。元首專機穩穩的落在跑道上,所有前來迎接的軍政官員,全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官員們的臉上堆起笑容,準備用最熱情的面貌歡迎帝國的元首——
「塔蘭托的德國駐軍司令官是弗蘭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