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淒迷,不時有日本軍隊的崗哨在黑暗中往來巡視,保鏢和三個女衛士都很緊張,執意要山本將軍隨便轉兩圈就回去。信子甚至在下面偷偷地掐徐強的大腿,意思是暗示他,只要他回去,她可以隨時隨地地伺候他。
徐強挽住了她的手,很響地親了她一個,鬧得她大為驚慌,很不好意思,接着,他又安慰似的也親吻了美佳子,這三個女人,現在都是他的,因為他的這個親昵舉動,這三個女人很快就改變了主意,要和他在異國的夜城裏lang漫地開夜車。
車子一直開到了城外邊,一路上,因為有日本崗哨的攔截,停頓了不少,所以,一到外頭,幾個人在擔心美國人襲擊的時候,也有了更多的lang漫和放縱。
「放心,美國人沒幾個毛兒,不是逃跑了就是在戰俘營里呆着,最好不過的是舉雙手支持了黑人國家。」徐強安慰着他們。
出城二十多里,修建通暢的美國道路,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到了一處荒涼的原野上時,徐強下來,默默無聞地作了些什麼,然後,「我要下車休息,你們就在車上吧。」
「哈衣!」
徐強裝作解手的樣子,走進了前面的灌木叢,被堅決要求呆在車上的軍情局一個司機,一個保鏢,還有三個女人,都在安靜地等待着。
徐強一過去,就迅速地趴下來,手裏把握着一個小小的方匣子,猶豫不決了十秒鐘,才狠狠地將大拇指壓上去。
轟!一團濃烈的大火,驟然間在那輛吉普車上爆發了,巨大的響聲,即使是早有準備的徐強,都被震撼地在地上顛簸了幾下。強烈的氣lang,將周圍的夜幕撕裂了,灰塵迅速地瀰漫上來,嗆得徐強一陣陣咳嗽。
耳朵一直嗡嗡嗡地,好象有兩隻小蜜蜂在鳴唱。徐強眼睜睜地看着大火在焚燒,在不停地爆裂着,儘管柴油的燃點比汽油高得多,可是,在劇烈的爆炸中,還是熾烈地燃燒起來。
大火,一團大火,將炸散了的吉普車遮掩着,燃燒着,恍惚之中,似乎有人的掙扎和哭喊,可是,又聽不清楚。
徐強跪了下來,雙手合十,默默地祈禱,祈禱信子,雲子,美佳子三個美麗的女人,都能夠升入天堂,她們給他帶來了許多的人生之美,可是,他卻不能不親手毀滅了她們,真正是一種犯罪。不過,在徐強的意識里,已經把她們看成了自己的女人,自己的物品,是自己身體和思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自己功成名就,激流勇退,就要扒下這身日本鬼子的黃皮,回歸到祖國了,而這些女人,卻是他一直不願意割捨的。萡來,他還沒有下定決心,可是,既然是天意,是命運的安排,他也只能如此。
「信子,雲子,美佳子,你們安息吧!」
儘管也是日本鬼子,手上還未必就沒有沾染中國人民的鮮血,可是,她們畢竟是女人,而且,是貌美如花,風韻幽雅的女人,給自己帶來了那麼多的快樂,如果不是對鬼子的仇恨,也許,作為僱傭兵的類型,徐強是可以考慮長久地和她們在一起的,但是,歷史不能假設。鬼子不能等同常人看待。
大火進行了十幾分鐘後,才暗淡了下來,徐強將自己早就預備好的手電打過去看了看,只見四下里飛濺的,都是胳膊腿和血肉的部分,根本分不清是哪一個人,而且,似乎前面的火堆里,還燃燒着兩個人,已經燒成了黑碳。
這是他早就精心策劃準備的高爆炸彈,所以爆炸力超級強勁。
徐強奮然向着遠離公路的地方衝去,那是條鄉間小道。疏遠的美國中部鄉村之間,是浩瀚的田園景象,滿天的星光燦爛,而那個月芽,已經悄悄地隱藏起來。
兩個月後,在一九四一年的秋天,深秋季節,中國東北,也即是所謂的偽滿洲國的口岸大連,兩艘日本船隻到了,一群日本移民興高采烈地趕到了那裏,爭先恐後地攜帶着東西下來,而岸上,也有大量的日本僑民來接待。自然,也有許多的偽滿洲國的軍警來負責治安保護。
「歡迎歡迎,歡迎新僑民!」
「滿洲國歡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