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雪越下越大,入眼之處白茫茫一片,五米之外不能見物。一筆閣 www.yibige.com
鐵頭娃知道此事正是危機時刻,不敢有絲毫停留,抱着葉鵬飛留下的三個包裹一路往山上爬起,積雪越來越厚,一路上留下的腳印很快就被大雪給覆蓋。
「小老弟不知道去哪兒了,可能他自己也遇到了危險,我必須先躲起來,想辦法保住自己的(性xing)命,然後再去尋找小老弟。」
從小就敢父親學習打鐵的鐵頭娃一直很理智,他知道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先保住自己的(性xing)命,幸好他這一次提前有了準備,帶了足夠多的衣物,不然的話在這樣的雪夜登山,對於他這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來說,實在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qing)。
葉鵬飛的房間中。
杜成典的氣勢開始變得有些咄咄((逼bi)bi)人,既然已經決定幫弟弟出口氣,他就不會畏畏縮縮。
一個五六歲的少年而已,(身shēn)為驃騎大將軍的他,不認為這樣的小(屁pi)孩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他要的不是殺死這個小(屁pi)孩這麼簡單,而是借着此事來給杜家立威。
杜家(身shēn)為西楚國的一個大家族,從來都不會任由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杜師雖然只是杜家的庶子,卻是杜成典從小玩到大的玩伴,親如手足。
杜成典要讓西楚國所有人都明白一個道理,凡是杜家的人,不管是庶子也好,嫡子也罷,誰要敢欺負到我杜家頭上,就算你只是小小稚童也要死。
這就是杜家的權威,不(允玉n)許任何人侵犯!
「何丹師,你要想清楚了,一個小小稚童而已,不值得你為了他冒險,就算他背後勢力再大,難道他還能大過西楚皇族麼?」
杜成典(身shēn)上寒氣漸勝,常年領兵打仗的他,手裏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人殺多了(身shēn)上自然而然就會產生一種殺氣,一旦釋放出來同境界的修士中,沒有幾個人能夠抵擋得了。
在這股凜然殺氣之下,何胖子發現自己腿腳有些打顫,他煉丹師,平時養尊處優慣了,哪裏承受得了這樣的殺氣。
「我不管此子背後有誰罩着,一旦將其定罪為叛國,就算是皇族出面也無法給他洗脫罪名,所以,我想要他殺,他就得死,何丹師你也是一樣。」杜成典微微一笑,笑容中淨是(陰yin)冷,宛如無間地獄行走的惡鬼一般,見之膽寒。
「不要執迷不悟了,老實告訴你吧,這個姓葉的必須死,將他的去處告訴我,我可以免去你同謀之罪,不然的話,嘿嘿……何丹師,同謀叛國,連長(春c混)門也救不了你。」
**(裸露o)的威脅!要麼和葉鵬飛一起死,要麼出賣葉鵬飛來保住自己。
何胖子沉默着,他在權衡利弊,一時間難以做出抉擇。
一旁的杜師此時卻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得意非凡:「姓葉的,我看你這回拿什麼和我斗?有我哥在,從今往後,誰還敢得罪我。」
他覺得自己已經登臨世界之巔,幾乎要飛升而去,掌握大權的感覺果然真好啊。有自己的這位大哥罩着,往後自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誰有誰敢得罪自己?
正在這時,一名甲冑將領從門外快步而來,單膝跪地,向杜成典恭敬道:「稟將軍,查到這件房子主人的去處了。這家客棧的店小二說,不久前曾看到一名少年帶着包袱從窗口爬了出去,看樣子似乎是進了千重山脈,咱們要不要追?」
「進了千重山?」杜成典皺了皺眉,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往千重山的方向望去,沉吟道:「這茫茫白雪中,要在一座山脈找人,不容易啊。」
確實不容易,別說是在下雪天,就算沒有下雪的時候,想要在一座山脈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杜師也在皺眉,他雙拳緊握,暗恨不已。沒想到這姓葉的小子反應這麼靈敏,居然跑到千重山脈離去了。
「我有個辦法。」何胖子突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