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乃是大宋臣子,豈能歸順大唐?」石磊一陣遲疑最後苦笑道:「若是傳揚出去,千百年後,我石氏可是臭名遠揚了。」雖然石磊已經有了一絲心動,但是想到自己日後的名聲,頓時遲疑起來。
「陛下曾經說過,這史書乃是勝利者書寫的,洪武天下即將一統天下,將軍棄暗投明,乃是順天應人,為何會在史書上留下罵名呢?相反,將軍保全襄陽一城人的性命,當記載史冊才是。」武松頓時鬆了一口氣,現在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石磊再不投降,他只能下狠手了。
隱隱的,武松朝周圍的下人點點頭,這些下人們不經意中將石磊圍在中間,石磊若是不能勸降,那就殺了此人,然後帶着暗衛換一個地方,石磊在軍中威望很高,劉錡的一些作為損害了襄陽人的利益,也只有石磊在,襄陽人才會幫助劉錡,若是殺了石磊,這中間就沒有人能夠幫助劉錡緩和和襄陽人的矛盾,那些襄陽人哪裏還會幫助劉錡?
石磊這個時候反而沒有察覺到周圍的變化,他腦海里想到劉釗那不屑嘴臉,襄陽百姓在劉釗眼中都成了草民,都成了賤民,這些人死活根本就沒有被劉釗放在眼裏面,想到劉釗家中的奢侈,又想到襄陽城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家連稀粥都喝不起,他們的家人為了保護襄陽,被唐軍打死,可就是如此,劉釗連一點銀錢都不給。
長久下來,等到襄陽城被攻破的時候,襄陽城中的百姓也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或者他石磊若是有朝一日戰死,自己的家人也得不到什麼,甚至連自己的府邸都會收回去,都會被劉釗賣了賺錢。
「將軍準備怎麼辦?末將雖然是副將,但手中掌握的不過三千兵馬而已。」石磊終於正容說道。就在瞬間,石磊終於被說動了,除掉自身和石母的性命在敵人的掌握之中,更重要的還是石磊心中的一點良知,到底是襄陽人,不忍看着襄陽的百姓因此而受到災難,寧願歸順大唐。
武松心中頓時鬆了口氣,目光示意,讓一邊的暗衛和親兵盡數退了下去。臉上的笑容更多了,他笑呵呵的說道:「三千人馬,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可以做許多事情,第一,可以臨陣反水,雙方廝殺的時候,有將軍的數千兵馬,可以接應大軍進城,劉錡必敗無疑;第二就是實行斬首之策,邀請劉錡等軍中將領入石府,將其斬殺。不過事情有些冒險,一旦敵人已經有了準備,我們也是必敗無疑。將軍當如何選擇?」武松目光灼灼,望着石磊。
石磊沉吟了片刻,才說道:「第一個計策雖然沒有什麼危險,但雙方必定會死傷無數,而且劉錡還有可能退入城中,跟我們打巷戰,那個時候,襄陽百姓仍然會有死傷,第二個雖然有些危險,但能節省不少的時間,而且還能減少殺戮,末將願意選第二個。三天後,末將會以家母祝壽為名,宴請城中的將軍,到時候,將這些人一網打盡,到時候,請種相公領軍趁機殺入城中,這樣一來,兩面夾擊,肯定能夠擊敗劉錡,而且儘可能的減少殺戮,將軍以為如何?」
「好。石將軍仁義,不愧為陛下所誇讚。」武松睜開眼說瞎話。李璟何時這樣說過石磊的,相反,李璟還命令种師道將城中凡是抵抗者,盡數斬殺,命令已經下達,就是种師道違抗命令而已。這石磊按照道理,同樣是李璟的必殺之列。
「既然如此,末將這就下去安排,將軍可以派人前往城外通知種相公,末將讓親兵前往。」石磊既然定下了調子,就不願意耽擱了,趕緊執行,免得走漏了風聲,他拱手說道:「末將家中雖然有些兵丁,但絕對不是眾將的對手,還需要將軍率領弟兄們出馬,一旦那些人暴起,將軍見這些傢伙盡數斬殺就是了。」
「如此甚好。」武松點點頭,又與石磊商議了一番,然後百餘人夾在石磊親兵之中,回到石府。
劉家大院中,劉錡正在讀書,劉釗懶洋洋的走了進來,身上也沒有穿盔甲,只是穿着一件錦袍,肥胖的臉上哪裏還有將軍所帶有氣質,唯獨一雙眸子滴溜溜的閃爍着光芒。
「兄長,石磊宴請諸將的事情,你知道了嗎?」劉釗笑呵呵的說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