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歇爾一去就是三天。
三天後他再回來時,面色凝重。
「問題很嚴重。」他說。
「出了什麼事?」雷諾問。
「我無法證明梅根被神族降臨了,能量衝擊摧毀了所有的探測儀,而除了你們幾個,沒有人看到當時發生的事。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雷諾的心一寒。
他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無法證明梅根被神族降臨,就無法證明他們是自衛殺人,也就意味着雷諾和克萊爾姐妹面臨的將是謀殺指控。
不過他並不甘心,他問:「那麼梅根呢?她的身體裏難道不應該有殘餘能量什麼的嗎?」
馬歇爾搖頭:「我們對心靈力量的理解還很淺薄……目前所有對降臨的了解都來自於已知的具體表現,而當降臨結束後,卻找不到任何和這有關的線索。所以我嘗試着去找了馬休。」
「我猜他不會合作。」
「是的,這個該死的混蛋否認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拒不承認梅根的變化。沒有馬休的證詞,不管你說什麼,那些人都不會信的。除非我先告訴他們克萊爾和諾拉的事,但你知道我不能這麼做。」
馬歇爾的眼中露出濃重的悲哀之色。
是的,要想證明梅根被降臨,就得先說出克萊爾姐妹的秘密,這是老人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這也就意味着他無法證明雷諾他們是正當防衛的。
「不過幸運的是,同樣也沒有人看到是你們殺了梅根,所以我們還有機會。」馬歇爾說。
雷諾搖搖頭:「戰鬥的痕跡已足夠證明是我們殺了她。」
「別擔心,孩子,我會想辦法解決的。」馬歇爾笑笑:「相信我,我還是有能力做到些事的。」
「阿力菲德也同樣有能力阻止您。」雷諾回答。
這個回答讓馬歇爾滯住。
是的,如果只是馬歇爾在暗中運作,以他過去的權勢,地位,人脈關係,只要肯豁下老臉,其實還是可以救出雷諾和克萊爾姐妹的。
但這前提是阿力菲德不從中作梗。
不管馬歇爾曾經的影響力有多大,他都已經退休了,而阿力菲德卻是一個還在位的將軍。
如果他願意,他完全可以發揮出比馬歇爾更強的效果。
不過馬歇爾只是呆滯了片刻,就微笑着說:「我很欣慰你能把情勢看得這麼清楚,你有着令我讚賞的眼光,不過還缺乏一些政治上的智慧。」
「您是說您有辦法解決問題?」雷諾從心底燃起一線希望。
馬歇爾摸摸雷諾的頭:「雖然我是一個失敗的政客,但這不並代表我一點政治手段都不懂。今天就讓我來教你一些東西,我不確定那是否對你有用,但至少能讓你知道,無論怎樣的困境,都未必沒有脫身的希望。」
雷諾認真的看着馬歇爾,聽着他的說話。
馬歇爾已道:「你說的沒錯,阿力菲德目前的影響力的確比我大一些。但是你要明白,有時候我們看一個人,不僅要看他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他願意為達到某個目的而付出多少代價。對於阿力菲德來說,在他兒子已經安全的情況下,繼續攻擊你是殺人兇手,很大程度上只是為了給兒子出一口氣。而對我來說,保護你是因為你和克萊爾她們是一體的,保護你就是保護克萊爾。我們的目的有着本質不同,願意付出的代價也不相同。我可以為了保護克萊爾和諾拉犧牲一切,但是阿力菲德絕不會為了害你而付出太多。」
雷諾的眼睛亮了。
在那個還算年輕與單純的年紀,從來都是根據力量與體格來判斷對手,這是第一次,雷諾從另一個角度聽到全新的判斷方式。
馬歇爾已繼續說:「另外,政治是充滿妥協的。阿力菲德並不是傻瓜,我的力量可以用來阻止他,也可以用來幫助他。我相信,如果我願意和他做一筆交易,還是有很大可能讓他改變主意的。那個時候,就會變成我和阿力菲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