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洛洛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他一定將肇事者挫骨揚灰!
如果無法保證她的安全,讓她一個人陷入劊子手的圈套,他會自責一輩子,甚至比上次的更深刻,更痛苦。
內心的煎熬百轉千回,全都與飛機一起急速的穿透了萬里長空。
「你醒了?」
耳邊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將昏迷中的洛寒喚醒,沉重的眼睛酸澀脹痛的沒辦法睜開,嘗試了好幾次才撕開一道縫,漸漸的,眼前的東西聚焦。
洛寒也終於看清楚了剛才說話的人。
不,準確來說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背影,一個身穿黑的風衣的男人背對她站在窗前,窗外的光線把他的身形籠罩了一層光暈,男人很高,至少一米八。
他身形勻稱挺拔,手裏似乎拿着一個東西,雙手都放在前面,那姿態應該握着拐杖之類的東西。
洛寒不敢確定,也沒有力氣想太多,一動腦子,只覺得頭昏眼花,頭部受到的撞擊還有清晰的痛感,洛寒摸了一下,發現頭上纏着繃帶。
「你是誰?」
洛寒勉強撐着床讓自己坐起來,努力了幾次才把上半身脫離開,一條手臂撐着半個身軀,眯了眯眼睛仔細分辨周圍的擺設和室內的人。
這間房子很大,大的誇張、浮華、奢靡!
房間所有家具都是黑灰調,光線昏暗,有種壓抑的極致優雅感。
她怎麼會在這裏?
她最後的記憶是在商場衛生間給龍梟打電話,但中途被人打暈了,接着發生了什麼她渾然不知。
而眼下,她還是穿着昏迷前的衣服,並沒有任何不妥,除了頭部的疼痛,別的地方也沒有明顯的不適。
殺手什麼時候改變策略了?不直接要了她的命?
男人手中的拐杖點了點地,依然背對着她,用英文道:「你一定很奇怪自己怎麼會躺在這裏。」
洛寒掀開被子,發現下面沒有自己的鞋子,只有一雙女士的棉拖鞋,她趿拉拖鞋,用力站起來,「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帶我來這裏什麼目的?」
心裏一個不祥的念頭霸佔了思維,洛寒一瞬間想到了「人質」二字,抓了她卻沒有下手,這個人的目標可能是龍梟,用她作為籌碼威脅龍梟!
該死的!
她怎麼那麼不小心!
男人好像能猜中洛寒的心思,咯咯咯輕笑了幾聲,「你好像很緊張?你看,你不是很安全嗎?我沒想把你怎麼樣?」
洛寒往前走了一步,順手拿了個桌子上的金屬燭台,分量很重,至少也有兩千克,「你劫持我到底想幹什麼?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帶我來這裏?」
男人呵呵笑,一副洞察一切的樣子,「龍太太,你身體還沒恢復,拿這麼重的東西不累嗎?我有本事把你帶來這裏,你以為一個燭台就能把我怎麼樣?」
男人的語氣輕蔑張狂,近乎諷刺。
洛寒才不放下,這是她唯一可以自衛的東西了,沉也要拎着,「回答我的問題,我能拿武器跟你抗衡,你以為你能把我怎麼樣?」
學着他的語氣和腔調,洛寒回敬過去。
離得近了,洛寒聞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還有清新的古龍水的氣息,光是氣味就給人一種乾淨、舒適、優雅的感覺。
這怎麼看也不像殺人如麻的劊子手。
此時,一個黑西裝制服的男人腳步輕快的走過來,雙手托着一定黑的禮帽,附身交給了男人,後者拿起帽子,戴好,壓了壓帽檐。
等確定沒有瑕疵之後,男人慢悠悠的轉過身,「你很聰明,龍太太。你聰明的讓人忍不住想請你吃頓飯。」
洛寒眯了眯眼睛,遺憾的是,她只看到了男人壓低的帽檐,以及帽檐下面的黑的大墨鏡,並不能看到男人的臉,只是那稜角分明的下巴,延伸出的好看線條,怎麼
那麼的眼熟?
「你究竟是什麼人?咱們是不是見過?」
洛寒警惕的握緊了手中的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