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地重複:「秦先生,真要把孩子抱給那個女人?難道你就不怕那女人再鬧出一些事情來?那樣的女人越是縱容,她就會越得寸進尺。」
作為一個護士,這些人怎麼鬧跟她沒有關係,護士小姐也不知道為何,今日多了說了兩句話。
秦胤澤沉聲道:「抱去,馬上。」
他一眼都不想再看到這個孩子,看到就會想到自己竟然被玩弄了。
護士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到秦胤澤那張陰沉的臉,她也不敢多說,也不敢多停留,趕緊把孩子抱走了。
護士一走,秦胤澤便打電話叫來了彭山。彭山還不知道出了這等子大事,進門時還是一張笑盈盈的臉,主子得到一大胖小子,心情肯定是好的,他們手底下的人這些日子也好過得很,然而進屋之後,彭山就發現狀況不對,主子不但沒有笑,而且
看樣子好像要吃人。
他下意識摸了摸脖子:「先生,你找我有事。」
秦胤澤凌厲的目光掃過去,冷冷道:「彭山,你好大的膽子!」
「先生,我……」彭山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啊,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季柔,希望季柔能夠幫他一把。
然而,誰知道往常很願意樂於幫助他們的季柔也只是看着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站出來替他說話,讓他內心感覺到事情估計有點嚴重。
這些年來,彭山和一幫手下是真心接受了季柔這位女主人,他們對季柔好,季柔便對他們也好,他們犯了錯,但凡在能夠原諒的範圍內季柔都會幫他們求情,這讓他們的日子好過了許多。
秦胤澤明明知道季柔老是替他們求情,但也允許季柔這樣做,其實他這樣做就是讓大家能看到季柔的好,讓大家都真心地為季柔辦事,為季柔着想,真心把季柔當成他們的當家主母。
然而,但凡遇到這種大事情,季柔就不會胡攪蠻纏了,她幫這些手下的前提是不給秦胤澤添亂。
彭山在心裏暗叫:完蛋了!
好久沒有被主子收拾過了,這次怕是跑不掉了。
「你不知道你錯在哪裏?」秦胤澤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彭山哭喪着臉道:「先生,還請你明說,我真想不起來自己哪裏膽子大了,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秦胤澤控制住踢彭山兩腳的衝動:「那個孩子是誰的?」
彭山這個二愣子竟然還傻傻地反問:「哪個孩子?」
秦胤澤說:「你說哪個孩子?」
彭山終於遲鈍地反應過來了,甚至還覺得秦胤澤這樣問有些搞笑:「先生,你問這個問題好搞笑,那個孩子不是你跟太太的麼?」
秦胤澤就知道彭山頂着的是顆榆木腦袋,不過剛剛的對話已經讓他知道彭山跟這件事情是沒有關係的:「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去查查,看看是哪個環節出了錯,查到結果告訴我。」
彭山還傻傻堅持:「先生,那個孩子怎麼就不是你的了?」
彭山記得清清楚楚,當時是他親眼看到女人被送進手術室,並且他也在手術室外一直等到手術結束的,手術之後,醫生告訴他手術很成功,接下來再觀察幾天就行,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手術之後,女人便讓他安排在一個地方住着,二十四小時被監控着,平時除了他和一名醫生,還有一名護士,女人幾乎見不到別的什麼人,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為什麼他一點察覺都沒有呢?
秦胤澤一眼看過去,目光又沉了幾分:「你說呢?」
彭山趕緊說道:「好了,您別動怒,我這就去查。」
看着彭山狼狽逃跑的背影,季柔不由得笑了起來:「你看看你,你把人家彭山都嚇成什麼樣子了。他啊,跟在你這麼一個主子身邊,估計天天都提心弔膽的過日子。」秦胤澤看向季柔時目光忽然就柔和了許多,他戳戳她的鼻子:「遇到我這麼一個主子是他的福氣,換一個人早把他這傻大個給踢開了。再說了,我平時處罰過他?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