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輕輕地笑了笑,卻沒有情緒:「不,你沒有小看我。而是一個人被你們逼得走入絕境,本能地自我保護罷了。」
許惠儀看着簡然的眼睛,忽然感到了石沉大海的絕望。
她忽然意識到,他們犯了一個錯誤——是他們逼着一向不問世事的簡然,變成了秦越的鎧甲。
這番話,簡然絕對不是說說而已,她隨便找一種方法都能讓許惠儀求生不能,求生不得。
一個人可以善良,但是那是對善良的人,對付那種背叛自己的人,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惡人,那麼就要用比他們還要陰狠的手段還擊回去。
不然他們會以為你好欺負,會越來越過份……
秦家老爺子想要置她於死地,簡然不覺得意外,只是沒有想到那老頭竟然對秦越下了狠手,再怎麼說他也做了秦家幾十年的長輩。
雖然這種無色無味毒藥不至於致命,但是精神麻痹,長時間昏睡,對一個正常人來說肯定是有影響的。
思及此,簡然長長吸了一口氣,又道:「蕭擎河,叫你看好她。她要是再惹事,你負全責。」
蕭擎河上前一把拽住許惠儀,看着簡然說:「秦太太,你放心,我不會再讓這個女人出來興風作浪。」
「放開我,姓蕭的你放開我……」許惠儀揮打着手毫無形象胡亂地吼叫着,可是蕭擎河理都不理她,他把脖子上的領帶扯下來,將許惠儀的雙手綁在身後。
簡然還記得自己見到許惠儀的第一印象,成熟,知性,那是屬於很多女人都會羨慕的類型。
明明她可以從容地,一輩子擁有那樣的優雅,過着許多人嚮往的生活,但是許惠儀卻變得如今這樣……
簡然看向許惠儀,有些憐憫她被人利用。
簡然憐憫的目光刺痛了許惠儀的雙眼,許惠儀怒視着簡然,又踢又蹬,然而卻被蕭擎河找了根繩子將她的兩隻腳也綁起來。
許惠儀掙脫不了,氣得破口大罵:「簡然,你這個掃把星,你這個多事的女人,咱們走着瞧,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還能囂張多久。」
「走着瞧!」
簡然在心裡冷哼一聲,許惠儀難道還以為能從她的手裏走得掉麼?
背叛她的秦越,她絕對不會把這樣的人留下。
……
秦越昏迷的消息傳出去之後,盛天醫院外被記者圍得水泄不能,已經影響到了醫院的正常營業。
負責這個片區的派出所派了很多警力出動,但是都沒能夠控制局面,最後還是由江北公安總局調了一批特警過維護現場的持續,情況才得已好轉。
蹲了一段時間之後,有些記者知道守不到了便撤了,也有一些人死守着,一定要拍到東西才願意離開。
就在這段混亂的時間裏,簡然已經吩咐劉庸聯繫記者圈內內名聲好又有威嚴的幾名記者。
召開記者會的地點是借用的盛天醫院的一間會議室,準備得很倉促,但是也沒有關係。
這個記者會的重點是看簡然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召開,能不能把秦越病重的消息壓下去,同時穩住盛天各個董事的心。
活了二十幾年,簡然以前也參加過類似這樣的記者會。
比如說和秦越新婚第二天,她就面對了大型的記者會。
只是那個時候,主角是秦越和其它董事,她只是一隻並不起眼的小助理,記者們都不會注意到她,而今天她卻是這個記者會的主角,唯一的主角。
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鏡頭和話筒對着自己,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只是簡然把心中的緊張轉換成力量。
如今秦越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她必須站在他的前方替他遮風擋雨。
簡然悄悄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面帶微笑,冷靜從容地面對記者的提問。
記者問的問題無外乎是關於秦越病情的,簡然也按事先準備好的答詞作答。
好在這些記得都是劉庸非常熟悉的人,他們也挺有職業道德,問問題的語氣還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