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被突然攻擊,一群伏擊者頓時亂了方寸,甚至分不清楚襲擊他們的人躲在哪個方位。
但是,給他們一點點的時間冷靜下來,他們所有人都知道,敵人就躲在懸崖下。
想要滅掉秦越,目前只有兩個方法。
一個是下去抓住秦越,這個方法剛剛已經嘗試過了,很容易被攻擊吃子彈,勝算幾乎為零。
還有一個方法是把秦越引上來,但是秦越又不蠢,明知道出來就是死路一條,他們絕對不會主動出來。
秦越不會主動出來,他們手中又沒有逼他們就犯的籌碼,一時之間,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群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打殺是他們的強項,但是動腦的事情就不太在行,畢竟他們只聽從別人的吩咐辦事,動腦的活從來都不需要他們操心。
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都把希望寄托在同伴的身上。
希望同伴可以想出解決這個難題的辦法。
比起地面上一群人的擔心與無計或施,坐在岩洞口的秦越倒是一臉的輕鬆。
他的輕鬆是讓簡然放心,當然他也是有把握,他能夠對付這些人,能夠保護簡然安全,能夠等到劉庸帶大部隊趕來。
秦越看向簡然,揚眉對她展顏一笑,笑容有些驕傲,又有一些孩子氣,像是在等她誇獎他。
簡然豎起大拇指,用唇語告訴他:「秦先生,你很厲害!」
得到簡然的誇獎,秦越像一個得到糖的小孩一樣笑了起來,眉目間儘是笑意。
要是讓頭頂上的敵人看到他們如此輕敵,如此緊張時刻還抽空溫存了一把,對方一定會氣得崩潰的。
「老大,槍聲是從懸崖下面傳來的,秦越可能就在下面。」其中有人說道。
老大肯定知道人在下面,他之所以不說,是一時沒有想到辦法該如何是好,沉默便能拖延時間想辦法。
但是這個不知名的小弟,偏偏把大家知道但是都不願意說出來的情況說明白了。
他們的頭頭有多生氣,也能想像得多了。
頭頭剛剛想到辦法,想製造出大家假意撤退,讓秦越放鬆警惕,他們才能殺秦越一個措手不及。
哪知道被手下一句話就破壞了,氣得他恨不得舉槍一槍斃了這個不懂事的混小子。
秦越這個人老謀深算,年紀輕輕,但是心思縝密,想要打敗他絕對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
他們在島上埋伏秦越,秦越一點準備都沒有,本以為只需要幾分鐘就能把他解決掉。
誰知道花了這麼久的時間,不僅沒有殺了秦越,反倒被他滅了三名兄弟,對方的實力,顯露無疑。
領頭的人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說話之人,做了一個手勢,讓說話之人下去看看。
剛剛去看的人已經送了命,誰要是再去,肯定也會保不住命的,所以說話之人站着沒有動。
說話不聽,土匪們最常用的方式就是威脅,領頭之人手中的槍口一轉,朝向了說話的手下。
小混混緊張得咽了一口唾液,心中有怨有恨,但是只能藏在心裏,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他咬着牙,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一步步慢慢走到懸崖邊上,站定回頭看了領頭之人一眼,眸色中的恨意想要掩飾都無法掩飾。
大家都知道他去很有可能就跟前面那名隊員的結果一樣,但是誰都沒有阻止。
阻止的話,那就是把禍事攬在自己的身上,丟掉性命的人就是自己,所以為了保命,沒有人願意多事。
小混混蹲下,一手吊着樹杆,但是攀不住,只好改用兩隻手一起吊着,這樣一來,他手中的那把槍便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領頭之人帶着其它人一起向懸崖靠近,個個探出頭去查看懸崖下邊的情況。
因岩洞是凹在裏面的,從他們這個位置看去什麼都看不到,吊在樹杆上的男子倒是什麼都看到了。
他吊在樹杆上,手中有槍,但是空不出